云飛單臂橫起長槍,正在對他發出獰笑。
金剛體魄,修羅相貌,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員虎將。
田桂屏氣凝神,桃木劍挽起劍花,擺出防守姿態,說道:“安西軍副帥飛將軍,久仰。”
云飛將馬速放緩,朝對方繞著圈圈,銅鈴眸子瞪著對方,不懷好意笑道:“你叫田桂,是太子身邊親信,自在宗傳人,官職不低,似乎和老子平起平坐。呵呵,跟對了主子,當真是平步青云,憑著溜須拍馬,就能和百戰之將同食四品俸祿。”
田桂聽出了酸溜溜的醋意,也清楚這員老將平生不得志,立下功勛無數,最終還是得罪了權臣被貶到安西。
田桂拱手道:“飛將軍,今日要把我留在碎葉城外嗎?”
云飛冷笑道:“自在宗也就是蛇鼠一窩的道門據點,殺你有何本事,沒興趣,乖乖跟老子回城,饒你不死。”
田桂灑然一笑,說道:“稱呼你為飛將軍,不過是念在以往軍功,惹得道爺不爽,你就是忠奸不辯的老賊,竟然大不慚辱我師門,你去問問,自在宗供奉各路神佛答應嗎?!”
留在碎葉城的復州兵慌了神,主將撒丫子跑了,后方軍陣被重騎沖的七零八落,留下一萬余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留在原地呆若木雞。
有名機靈點的校尉大喊道:“兄弟們,大營不保,暫且放棄攻城,咱去抄了重騎屁股,他們只有千余騎,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走,棄城,把重騎先剁碎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