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遭遇變故的譚扶辛并未驚訝,笑著搖頭道:“折騰半天,原來是引誘我來到河中,想用冰火兩重天困我?不知道術法對我無用么。”
一刀劈出。
翠雀刀刃砍入紅色冰墻。
澎湃的水靈涌入手心,就像是幾條河水同時奔涌來襲。
譚扶辛臉色劇變。
左臂震斷,一口淤血噴出,翠雀刀再也握不住,隨著裂紋蔓延,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名刀驟然碎成粉末。
大功告成。
李桃歌癱坐在地,傻笑道:“運氣不錯,又賭贏了一次。”
譚扶辛碎了刀,又斷臂,玉簪掉落,變成披頭散發的猙獰模樣。
望著血紅色的冰籠,譚扶辛從竊笑變為猖狂大笑,放出豪說道:“憑你們二人,就想困住殺我?譚某潛心練刀二十年,翠雀碎了又如何,人即是刀,刀即是人,只要我尚有一口氣,便能不歸鞘的寶刀。”
南宮獻懶得和他口舌之爭,手腕抖動,月魁劍繃直,刺出平平無奇的一劍。
譚扶辛爆吼一聲,長發沖天而起,氣機散出,絲絲帶有凌厲刀氣,將血紅色冰牢打的冰碴紛飛。
月魁劍來到前胸。
譚扶辛左臂下垂,碎的不能再碎,用右手徒手接劍,拇指和中指準確捻住劍身,朝旁邊一推,并且補去一腿,冰牢受到二人合力,深入半尺,譚扶辛突然雙目圓睜,氣機再度瘋狂涌出,擺出搏命的架勢,身形一矮,從南宮獻身邊溜之大吉。
李桃歌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
跑了?
確實跑了。
之前大不慚放出狂話的譚家人杰,跑得那叫一個快,瞬間來到城頭,鉆入人群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桃歌長舒一口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