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譚扶辛不是回城,而是跑到他這里來一刀,估計魂魄已經來到了奈何橋。
接連施展術法,導致體內虛弱乏力,又噴出些許舌尖血,如今腦袋都是空空蕩蕩,別說打架,就是站起來都費勁。
李桃歌盤膝坐在冰冷凍土,緩緩恢復元氣,旁邊珠璣閣門客想要把他抬回營,李桃歌有氣無力說道:“不用動,我就在這里坐著,該咱們銳字營攻城了,我贏了這一陣,就坐在這里,正好給他們鼓舞士氣。”
舌尖傳來劇痛,不便開口,咬字都有些大舌頭。
負劍而來的南宮獻守在他的身旁,惋惜道:“沒把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殺了,實在可惜。姓譚的天資很高,離逍遙鏡只有一線之隔,再見面時,未必能打的過他。”
李桃歌擦著額頭汗水,慘兮兮一笑,滿不在乎說道:“他天資高,我天資也不低呀,幾個月修到靈樞境后期,怎么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了吧?再見面,沒準我能把他摁著揍。”
南宮獻糾結再糾結,還是如實說道:“幾個月修成靈樞境后期,確實能夠稱得上天賦異稟,可你得把之前修行的光陰也得算上,在觀臺鏡前徘徊一年多,沒見過哪位天才耗費這么久的。況且你逗留在原地有段時日了,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兩年有余,修行越往后,越是艱難,這么久修到靈樞境,說明資質和底蘊不夠,以后恐怕很難突破到逍遙境,一輩子留在無極境都有可能。”
捅破少年自己糊起的心墻,李桃歌臉色發黑,咬牙道:“南宮統領,說話可比刀子更加鋒利,尤其扎起心來,那叫一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