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恕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將軍是在探我口風?怕我背叛郭帥?”
宗大治笑道:“曹將軍的武勇,在平崗城無人能及,想要割掉我的頭顱,當作獻禮呈給寧軍,并不難,說不定能夠入了李相兒子的法眼,受到重用也未可知。”
曹恕摩挲著刀柄,爽朗笑道:“郭帥沒有入主安西之前,曹某不過是受盡凌辱的可憐蟲而已,是郭帥將我扶起于嶙峋之間,恩同再造,在郭帥將我帶到都護府的那一天,曹某已經打定了主意,他老人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誰敢欺辱,我必殺之!再說這平叛大軍踏入西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曹某若想反,早把將軍綁了帶到保寧軍大營。”
宗大治望向天邊皓月,輕笑道:“曹將軍對于郭帥的忠心,可昭日月,是宗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曹恕無所謂笑道:“大敵當前,將軍小心提防,也在常理之中。”
二人邊走邊聊,來到一處暗巷,突然竄出來一隊人,手中拎有寧刀,看裝扮是城中的安西軍,只是左臂纏了面巾,見到宗大治之后,這二十多人怒目相向,帶有一往無前的架勢,拎刀沖去。
宗大治面對這些士卒,沒有絲毫懼意,自自語念道:“狗都知道護著主子,吃里扒外的東西,養你們不如養幾條狗呢。”
隨著這些人奔至宗大治附近,從暗處浮現出來數名親衛,先以袖箭射殺前面幾人,緊跟著揮刀戰至一團。
郭熙女婿的親衛,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修行者,與普通士卒相比,如同成年男子對付嬰兒,頃刻間擋住攻勢,一招半式便能奪走性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