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攥住玉如意,在白皙脖頸緩慢剮蹭,“郭熙呢?好像有陣子沒來信了。”
木奴想了想,回道:“回稟娘娘,有七天了。”
“這么久?”
皇后愣住,慎重說道:“平時都是三天一封信,這次七天之久,里面必有蹊蹺,郭熙這人看著忠厚老實,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手握四十萬大軍,保不住會生出怎樣想法,再寫封信催催,把皇城動向說給他聽,最重要的是劉甫進了逍遙觀,口氣嚴厲些,最好罵幾句。”
木奴停住檀香扇,欲又止,最終開口道:“娘娘,說句不愛聽的話,郭熙這人最擅長見風使舵,與您親近,同樣和劉甫把酒歡,和誰都能稱兄道弟,否則當不上安西大都護。他到了安西之后,不僅貪污軍餉加重賦稅,還和驃月走得很近,雖然答應和咱們演一出戲,可演的久了,會不會……假戲真做?”
皇后眉頭逐漸蹙到一處,擔憂道:“若真是那樣,真應了李白斥責圣人那句評語,養奴為虎。”
“三個六。”
“四個五!”
“四個六。”
“五個五!”
“五個六。”
“六個六!”
“開!”
當張燕云笑瞇瞇掀開碗,亮出五個榆木骰子,李桃歌傻了眼,一個三,兩個四,兩個五,竟然一個六都沒有,自己碗里可是有四個六,即便運氣不錯撒出滿碗六,還是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