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歲就被譽為神童的年輕人瀟灑一笑,拱手道:“王爺胸中錦繡,已是仙人級別的幕僚,無需聽信他人讒。”
劉甫面色微沉,凝聲道:“那我養你何用?待到二百多斤后,剁碎了當花肥嗎?別人說你們二笑一文一武,使本王如虎添翼,可養了許久,你何時為本王分憂解難過?說句不中聽但很想做的話,再藏著掖著,本王將你閹了當寺人,起碼能端茶送水,當作出氣架子。”
許元孝斟酌良久,輕聲道:“王爺丟了兵部尚書一職,倒也不用急躁,如今正值六大都護府互調之際,兵部尚書反而是容易背黑鍋的位置,哪里出了紕漏,都要由兵部來扛第一道禍根,不如先讓納蘭重錦張狂幾日,他接過這個爛攤子,未必能睡得安穩。”
“這幾句話,聽了之后心里舒坦。”
劉甫雙手叉腰,極富威嚴,“看來這養人如養狗,不僅要喂飽,還要適當敲打敲打,不然都不念及主人恩典。”
許元孝低聲道:“王爺之前成立的司察監,如今倒是能派上用場。”
“梅花衛?”
劉甫挑起濃眉,帶有怒意道:“那狗日的親舅哥郭熙,把我派去的梅花衛全都給宰了,一個活口都沒留,儼然死豬不怕開水燙架勢,就等著太子幫他翻身,在本王看來,梅花衛對郭熙沒用,再往西府派多少人馬都是羊入虎口,你這一策,不行。”
許元孝神秘一笑,“不是去監察郭熙,而是將太子的人抓進牢里,四品以下,無論是否證據確鑿,先安上失察受賄等罪名,扔進牢里關著,不審,不問,不打,不放,把他們當大爺供起來,然后讓人去安西都護府造謠,就說圣人對于太子失望透頂,并不打算將龍位傳于他。另外,在其它四大都護的地盤,抓起來一些不重要但很敏感的將領,譬如鹿家的將種子弟,納蘭家的紈绔,徹底激怒他們,逼他們先動手。”
劉甫撫摸著濃密胡須,疑惑道:“有用?”
許元孝陰沉笑道:“既然郭熙暫時不想反,咱們就幫他反。”
“哦?”
劉甫閉目沉思一陣,再睜眼,眸子透出奇異色澤,笑道:“郭熙一旦真的反了,皇后和太子必然脫不了干系,圣人不允許這樣的蠢貨繼位,從龍黨和世家黨也不會任由那對母子折騰,這個辦法,確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