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裝作擔憂說道:“鄒公子,馬受了驚,沒傷到你吧?”
人都要被踩死了,這叫沒傷到?
望著相府家公子,鄒明旭把一肚子罵人的話咽了回去,冷冷望著對方。
“胳膊好像斷了,好在我學過幾天醫術,來,鄒公子,你忍著點,我來替你醫治。”李桃歌挽起袖口,拽住斷臂處,試圖要把兩截骨頭復原。
鄒明旭又不傻,讓他醫治,沒準兩截變三截,于是忍氣吞聲說道:“多謝李公子好意,不必麻煩。”
李桃歌撓撓頭,從兜里掏出一些碎銀,為難說道:“這是我攢下的私房錢,雖然不多,但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拿去買些藥,不夠的話,你自己想辦法,我是沒錢可給了。”
鄒明旭當然清楚這是沖自己來的,掙扎起身,甩脫對方雙臂,“不用了,我能治得好。”
李桃歌裝傻充愣道:“鄒公子受了這么重的傷,至少要修養三年五載吧。”
鄒明旭心中一驚,冷著臉道:“傷筋動骨,百天而已,不用修養三年五載。”
李桃歌笑道:“鄒公子病的太重了,都開始說起了諢話,我說三年,必是三年,萬一馬兒再受驚,踩破了公子腦袋咋辦。”
赤裸裸的威脅。
論家世,論身手,鄒明遠都不及對方,有再多的氣,也不敢撒出,只好妥協,“好,如你所愿,我休學行了吧?”
李桃歌得寸進尺道:“鄒公子受了傷,三五年內,或許不能在皇城閑游吧?”
鄒明旭緊簇眉頭,面容陰冷道:“姓李的,過分了吧?我已經答應休學,何必再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