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贏了!”
蕭文睿靠著偷棋贏了大國手,開心的手舞足蹈,一不小心,將袖口的白子掉出幾粒。
杜斯通倒是不以為意,自從步入仕途以來,不再關注棋盤輸贏,尤其升任左相后,常常與圣人和馮吉祥手談,輸多贏少,已成為常態。
輸了棋,升了官。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杜斯通朗聲道:“諸位同僚,咱們聚在這里,做的是最壞打算,郭熙若是抗旨不尊,理應保寧都護府出兵征討。可是安西府兵,未必都是郭熙親信,心存叛逆者十不存一,老夫覺得,王爺身份尊崇,還要坐鎮兵部和禮部,不必親自掛帥,再尋一名良將即可。”
幾人都是心思細膩之輩,瞬間明白了杜相弦外之音。
話雖說得好聽,其實是怕劉甫和郭熙沆瀣一氣。
四十萬大軍尚能應付自如。
可保寧和安西匯集成百萬大軍,那就成了懸在大寧頭頂的奪魂劍。
“雖說郭熙是由王爺力薦上位,可人心隔肚皮,誰都瞧不透里面藏沒藏有禍心,當初郭都護走馬上任時,也沒人說三道四,如今覺得不對味了,就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這是肱骨重臣的為官之道嗎?那年郭熙喊著月城高歌,飲馬潼河,給咱們大寧振奮了多少人心,一掃頹敗之氣,到了安西都護府,操練士卒,開墾荒田,將方圓幾千里治理的井井有條,四五年來,數安西都護府伸手要錢最少,反而募兵最多,這些功勞,可一分沒歸到王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