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官場,人生亦是如此。”
李白輕嘆道:“小時候詞不達意,長大后不由衷。及冠之后,誰又能記起兒時立下的豪情壯志呢。”
谷雨時節,永寧城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二更天,整座皇城逐漸寧靜,唯獨狀元巷燈火通明,偶爾傳出姑娘嬌笑聲。
尤其長樂坊最為喧鬧。
李桃歌和周典站在長樂坊后墻,皆是黑衣勁裝,二人對視一眼,周典努嘴道:“進吧。”
李桃歌糾結道:“周大哥,你該不會搞錯了吧?真的有東花細作藏在里面?萬一認錯了人,被老板洛娘抓住把柄,會讓我爹蒙羞的。”
一想到舉手投足散發著媚態的俏寡婦,李桃歌又回憶起了對方獨特香氣,小腹升騰起炙熱火焰,不禁吞起口水。
倒不是見色起意,純粹是男人天性,十六七歲正值躁動階段,面對散發著魅力的尤物,難免會浮想聯翩。
做鬼做妖難做人,修仙修神難修心。
周典戴好蒙面巾,用媲美女子細嫩聲線說道:“不是跟你說了么,珠璣閣查到了消息,長樂坊今晚會有一批新的姑娘到來,其中有名車夫露出了半截匕首,雖然只是半截,可是精美貴重,絕非普通百姓攜帶。”
李桃歌爭辯道:“那也未必是東花的細作啊,或許是世家門閥里的車夫。”
周典翻了一記白眼,“世家門閥會把女眷送進長樂坊?”
額……
李桃歌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