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劉罄轉頭對李桃歌說道:“我孫女婿不也在軍務中歷練過嗎?來評評理,若是別的營欺負你家兄弟,宰了七八個,你能袖手旁觀嗎?”
少年抿起纖薄嘴唇,一不發。
李白眉頭逐漸蹙在一處,壓低聲音道:“您這可是把后輩架在火爐烤,上下左右都難受。明日初一,正是郭熙奉旨陳述職守的日子,咱們當齊心協力,幫大寧盯緊西疆。”
劉罄搖頭晃腦說道:“郭熙?哼!世人稱其郭閻王,在老頭子眼里,姓郭的不過是一只長舌小鬼,無論他是否回永寧城,膽敢違抗圣意,老頭子保證他閻王點卯,有死無生!”
李白含笑道:“上將軍威武四十載,一句話便令郭熙肝膽俱裂。”
“好啦。”
劉罄心不甘情不愿說道:“知道李相肩頭膽子重,又是六大都護互調,又是發愁國計民生,就不讓你為難了。神武衛那幫狼崽子,該死的都死了,別多造殺孽了,崔九那廝,至少得在大牢里關足一年,否則禁軍見了砍死袍澤的兇手還能逍遙法外,老頭子的臉面往哪放。”
李白拱手為禮,激動道:“上將軍盛怒之余,還能一心為大寧著想,不愧國之棟梁。”
劉罄擺手道:“好啦,漂亮話不頂飯吃,李相若真想謝,不如來點實惠,比如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還在軍器監游手好閑呢,聽說兵部右侍郎告老還鄉了,李相給幫襯幫襯?”
李白笑道:“上將軍有所不知,兵部右侍郎一職,已許給固州刺史卜瓊友,詔令都發走幾日了。”
劉罄皺眉道:“正四品的刺史,調入兵部高居侍郎,不對勁吧?”
李白笑道:“卜瓊友暫且不回皇城,遙領兵部侍郎,兼任固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