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云擦去腦門汗水,好笑道:“說來聽聽。”
許元孝輕聲道:“圣人封國公而不封王,證明心存忌憚,不會放您出永寧城,養個幾年,最終會束之高閣,當活佛供起來。燕云十八騎的最終歸屬,絕不會留在禁軍,無非是打散后進入六大都護府,或者去駐守邊疆,最多三年,一支常勝軍將不復存在。”
張燕云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十八騎中已經有一營去修運河,其實用不了三年,十八騎就沒了。”
許元孝含笑道:“我能助十八騎起死回生,也能助國公走出永寧城。”
張燕云感興趣道:“哦?先生大才,可說來聽聽。”
許元孝笑著搖了搖頭。
張燕云留下碎銀,搖晃起身,“下次相見,還望先生如實相告。”
許元孝盯著芙蓉酒,若有所思道:“國公愛酒如命,不需要釀酒之人嗎?”
張燕云邊走邊說道:“世人皆知張燕云愛酒如命,今日我可曾飲你一杯?”
許元孝俊朗五官浮現一抹凝重。
二人離開面館,李桃歌忍不住好奇道:“云帥,許元孝是出了名的才子,為何不把他留在身邊?”
張燕云打了個飽嗝,摸著肚皮舒暢道:“那小子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的靴子雖然沾有泥痕,可靴底嶄新如初,若是千里奔襲,至少要磨掉幾層針線。許元孝名字中有個孝子,家中老母病重,十年之間只探望過幾次,滿口謊故作姿態,忠孝全無,這樣的小人,留在身邊是禍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