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話她罵公主也就罷了,那公主再尊貴也是自己兒媳婦,看一看自己的臉色也是天經地義,可要是拿到公主父母面前去說,就怕是會降罪啊。
楊氏站在宮門口,猶豫再三,想著進去給官家和娘娘賠個罪,又被宮人攔著不讓進。
她戰戰兢兢的回了府里,沒一會兒,宮里就傳來訓斥的口諭,楊氏和李瑋跪在臺階下,是大氣也不敢出。
等到宮里的人走了,楊氏才抓著李瑋的耳朵大罵,“要不是你沒用,轄制不住公主,我今天能到官家娘娘面前鬧嗎,又怎么會被官家訓斥。哎呦,我好歹是他舅母,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這叫什么事啊。”
楊氏又在李瑋身上捶了幾下,“你這個窩囊廢,我連公主都給你娶回家了,你怎么這么沒用。”
楊氏罵完了李瑋,卻也不敢再去徽柔面前鬧,生怕再惹惱了官家和娘娘。
徽柔過了一段消停日子,每日就是畫畫看書,練字享受,偶爾還能到外面玩上一日,東京晚上十分熱鬧,她經常玩到深夜才回公主府,比在宮里自在多了。
至于駙馬,徽柔早就讓人給他安排到別處居住,她又讓人雇傭了幾個奴仆看院子,不許其他人進來。
她才不想被人下藥,更不想成為他們口中的瘋子,這個瘋子還是讓李瑋母子來擔任吧。
這日,楊氏又在罵李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是她丈夫,你闖進她的院子,爬到她的床上,就要跟她睡覺,我就不信她身邊那幾個人敢攔你?剛成婚那兩日還好些,你還能跟她一同用飯,現在是連她的門都進不得,面都見不著,你個窩囊廢。”
李瑋捏著手,“不行啊娘,公主脾氣不好,我要是硬闖,她真的會讓人打我。”
楊氏掐著腰,“那你就納妾,我不管,你都等了她這么多年了,她不給你生孩子,你就找別人生,我就不信她還能讓我李家斷子絕孫不成。我不求她來伺候我,哪怕我去伺候她也行,但是得給我李家添丁啊。”
“不行,我不想要其他女人,我只想要徽柔。”
楊氏氣得打了他兩下,“哎喲,我怎么那么倒霉,找了這么一個兒媳婦,成天給婆母臉色看不說,每天玩到半夜,她以為進了我李家的大門是來享福的嗎?我為這個家操勞了大半輩子,她憑什么一嫁進來就能享福。”
楊氏生氣,卻只能罵李瑋幾句。
她幾次想闖進公主寢房怒斥公主不懂規矩,卻連公主的院子也進不去,被那些奴仆攔在外面,任憑她怎么撒潑打滾都沒有用。
想去官家面前告公主的狀,又怕因為上次的事情,官家和娘娘再忌恨她。
很快就到了徽柔進宮的日子,聞喜縣君有孕,徽柔借此機會進宮慶賀。
徽柔的車馬剛走,楊氏便讓人備馬進宮。
想必今日官家的心情大好,這個時候她進宮慶賀,官家定會忘了上次的不快,到時候自己再讓官家訓斥不聽話的公主,真是兩全其美的計劃。
皇后的宮里,徽柔坐在已經是賢妃的苗心禾身邊,另外一邊是官家的幾個妃嬪。
苗賢妃想起上次李瑋的語,心中有些不安,“徽柔,上次我觀李瑋語不堪,又聽說楊氏粗俗,你在外面過得好不好,他們有沒有為難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