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本人田木清一被迫看了這場大戲,早就想離開了,只是槐花一直守在門口,他實在是找不到機會。
這會兒見眾人傷的傷昏的昏,一刻也不敢逗留,抬腳就要趁亂離開。
他手剛觸到木門上,后腦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他身子顫了顫,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槐花放下扔出瓷碗的一只手,看也沒看身后,而是朝著白景琦的方向走過去。
白景琦呈現防御的姿態,即便是內心不安也保持著七老爺的風度,“你想干什么?”
槐花摸了摸自己的臉,“跟你這個老頭子,實在是委屈我了,你眼睜睜看著我被楊九紅欺負,自己家宅不寧,兒女無能,你統統不管,只顧著自己快活,你和香秀是一點臉都不要,我看著你這個老瓢蟲跟十幾歲的丫頭調情,我都惡心的想吐。”
不同于躲在角落里的槐花,楊九紅忍著疼痛,撲到了白景琦身上,她瞪著槐花,“要動景琦,就先動我。”
槐花拍了拍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扔到地上,“不讓我動他也成,你剛才不是跟那個小日本有說有笑嗎,去,給他五臟六腑挖出來,擺到桌子上,我就不動你和白景琦。”
楊九紅咬了咬牙,撿起匕首,朝著那日本人走過去。
她身上的汗水打濕了衣裳,她哆哆嗦嗦的拿起匕首,對著田木清一的肚子上刺了進去。
噗嗤一聲,血飛濺到她的臉上。
田木清一哆嗦兩下,鮮血從他口中流了出來,看著對他行兇的楊九紅,他不敢置信。
白景琦目光冷的能殺人一般,“槐花,你有什么沖我來,你別動他,那是我白家的功臣。”
“功臣?”槐花笑了,“你說一個向著侵略者說話的日本人?”
白景琦想要過去阻攔楊九紅,剛剛動了一下,就覺得渾身劇痛,又摔了回去。
他粗喘著氣,“田木清一雖然是日本人,但他愛好中國的文化和文學,他是我的朋友。”
“你這個朋友,都能說日本人進駐東三省是通商共榮,是維持治安,說被他們活埋的中國人是因為他們挑釁皇軍不老實,是不得已,這種無恥至極的話都能說得出口,你居然還能看不清他是什么人,跟他做朋友。難不成要等到他來搶秘方你才能看清他是什么人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