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鷹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槐花,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他當家這么多年,誰見到他不是老老實實的,就不信鎮不住一個丫頭。
“你話是越來越多了,還敢指點上我了。”
槐花輕蔑的笑著,“你又算什么,出門吆五喝六的,靠著祖上留下來的家業,二奶奶的扶持,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了,忘了你在二奶奶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的模樣了。眼睜睜的看著親媽欺負自己女人,你也是個男人。”
白景琦氣的臉色通紅,像是要殺人一樣,“你知道個屁,我那是孝順,我媽的話,即便是錯了也得聽。”
“哈哈哈。”槐花仰頭大笑,“你真孝順,你別把楊九紅弄回來啊,弄回來了不從中調節,一旦遇到事就整你那窩囊的死出。當年佳莉被二奶奶抱走,你知道后對眾人發火,恨不得殺人。我以為你多大尿呢,結果到二奶奶面前慫像個孫子,說話嘴都哆嗦,你都不如那女人,姑奶奶還敢把孩子偷出來,要帶楊九紅會濟南呢。結果你在干什么,你前腳罵她們不該把孩子抱給老太太,后腳就要親自把孩子抱給老太太,人家跪在地上求你,你還給人家耍橫,硬把孩子搶了過去。哪怕你裝沒看見呢,這窩囊樣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模一樣。”
白景琦氣血翻涌,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他彎下腰抄起旁邊的椅子就朝著槐花砸了過去,槐花只是微微側了上半身就躲開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你這是孝順?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帶回楊九紅是不孝,不敢保護她是窩囊,又不孝又窩囊的男人,還好意思說自己重情重義,在場你最不要臉。”
白景琦再也忍不下去,就要過來揍槐花,剛走兩步,就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他忙停下腳步緩和。
香秀和一旁站著的黃立見狀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白景琦。
地上坐著的楊九紅喊了一聲景琦,就要爬起來去扶他。
還沒等她站起身,就被槐花一腳又踢了回去,“罵他沒罵你,你身上癢癢了吧。當初耍混搶走孩子的是白景琦,沒在你和二奶奶之間調和的也是白景琦,主動和我睡覺的也是白景琦,你為什么不恨他,反而是把怨氣都灑在咱們這些十幾歲的小姑娘身上?少奶奶活著的時候,你是乖巧的很啊。欺軟怕硬還是魅男恨女?”
白景琦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這股子難受勁兒,他對黃立道,“快,把她給我趕出去,不許再進白家的大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