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定了定神,她沒有回答沈止的問題,而是拿腔作調道,“如果我說,我是為沈記能夠在南城占據一席之地呢?”
她的聲音似是曲折的水路,嫵媚風情,“我知曉沈記心中有丘壑,但是一直缺一個時機,才會做壁上觀,現在時機到了,如果錯過,我都要替沈記著急呢。”
話筒那邊的沈止語調沒有絲毫的變化,冷淡的嗓音似是隔絕了所有的暖意。
“你為什么要替我著急。”
黎姝心里焦急,嗓音卻捏的更嗲,“當然是因為沈記對我的諸多幫助,讓我一直對沈記念念不、忘。”
其實刨除沈記那不近人情的作風,跟那千年寒冰似的眉眼,他生的很周正,只是他太過禁欲嚴厲,很難讓人生出有關風月的念頭。
仿佛要是用紅塵俗世的眼眸看他,是一種褻瀆。
可黎姝不是普通女人,在她眼里,天下男人都一個樣,既然是男人,就不會拒絕一個女人的“仰慕”。
“黎小姐。”
沈止的聲音透著洞悉一切的寒意,好似上次在岳家飯局上一般,輕易撕破了她的偽裝。
“你的這些招數,我用眼睛看過一次,就不會再入耳。”
他的剖析直白而火辣,撕破她偽裝的同時,連帶著撕碎了她的面皮。
黎姝面上的媚態維持不下去,連帶著被他看到的窘迫一同演變成一團火氣。
“沈止,你裝什么清高,你一直不出手不就是想等著他們斗的天翻地覆,而你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既然打著這樣的算盤,就別整天擺出一副法治嚴明鐵面無私的樣子,惡心誰呢!”
“激將法很拙劣。”
沈止的語調毫無波瀾,點明她的意圖,并再次將焦點拉回談話的,“你繞這么大圈子,本質上,還是為了男人。包括你費勁心力收集的賬本,同樣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