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抬手解著腰間的玉帶,玉扣碰撞發出清脆的響。
在這死寂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這還是傳聞中軟弱無剛的晉王世子嗎?怎的如此霸道?...........那一刻,獨孤彌羅對自己了解的信息,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發間那支鑲珠銀簪,被她反手緊緊攥在掌心,厲聲喝道:“站住!”
“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旋即,手腕翻轉,銀簪的尖端正對著宇文澤的胸口。
簪頭的珍珠因她的顫抖而劇烈晃動,在燭光下閃著冷冽的光。
“怎么?”
“獨孤七小姐,新婚之夜拔簪相向,你是要謀殺親夫不成!”
宇文澤見狀,沒有絲毫的慌亂,止住腳步的同時,向后徐徐退去,笑道:“還是說這皆是,衛國公授意的!”
那笑聲順著燭火的紋路漫開。
帶著幾分嘲弄的亮。
左手背于身后,似在摸索著什么.....
“你別誣蔑我父親.....”獨孤彌羅聞,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的手臂在抖,掌心全是冷汗,卻死死咬著牙,不肯有半分退縮。
可以輸了算計,卻不能輸得這樣狼狽。
這是獨孤氏女子的傲氣!
但話還未說完,就聽得“嘩”的一聲,琥珀色的液體精準地潑在獨孤彌羅臉上,大半都濺進了她的眼睛里。
只見宇文澤的左手,摸索到桌上未動的合巹酒,手腕猛地一揚。
辛辣的酒氣嗆得她猛地閉眼,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攥著銀簪的手下意識地松了松。
“唔.......”她疼得偏過頭,睫毛上掛著酒珠,眼睛被刺激得酸澀難忍,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來,混著酒液往下淌。
就是這片刻的失神,宇文澤已俯身欺近,一腳踹開了獨孤彌羅手上的簪子。
“啪!”
銀簪被擊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簪頭的珍珠在燭光下滾了幾滾,停在床腳,像顆被遺棄的淚珠。
“獨孤彌羅,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有什么用?”宇文澤先是反手一記大耳瓜子,后又徑直撤去女人身上全部有攻擊性的物件,并將其摁在了床上。
真當他宇文澤戰場是白上的?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是白練的?
“他的身手怎么也這么好?!”
獨孤彌羅震驚不已,眼睛又疼又澀,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手掌的力道,和話語里那股不容置喙的強勢。
反抗的力氣在酒液,潑來的瞬間就散了大半,此刻被他牢牢制住,只剩徒勞的掙扎。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動手如此果斷,甚至還絲毫不顧及,會不會傷到自己.....
“咱倆也沒喝合巹酒的必要了.....”
“還是直接進行下一步吧!”
宇文澤捏著女人下巴的手,猛地松開,轉而扣住她的手腕。
將她的雙臂反剪在身后,用一旁的床幔系帶牢牢捆住。
粗糙的錦緞勒得她手腕生疼,她掙扎著扭動,卻只換來他更用力的束縛。
“宇文澤,你...你想做什么!”
獨孤彌羅視線模糊中,只能看到他俯身的黑影,頓時慌了神,有種不妙的預感。
“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宇文澤扯開她霞帔的系帶,似笑非笑。
“你再繼續,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獨孤彌羅的聲音,因恐懼而尖利。
“恨唄!”
宇文澤滿不在乎,卻也真的沒有再進一步。
并非是良心發現,而是去拿起了床榻下,事先放好的一壺酒,捏住女人的下頜,徑直灌了進去。
“唔......”
獨孤彌羅咽下不少后,一陣輕咳,問道:“你給我喂得是什么東西?”
“能讓你乖乖配合的好玩意兒!”宇文澤將酒壺隨手一丟。
“究竟是何物!”
“春藥!”
“你無恥!”獨孤彌羅咬牙道,“宇文澤,你就算強迫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獨孤彌羅是絕不會與你舉案齊眉的!”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又如何呢?”宇文澤不以為意。
在他的眼中,這就是個連娼妓都不如的婊子.....
人家至少還有職業道德。
紅燭的光暈透過雕花窗欞。
“熱...好熱.....”
床幔輕輕晃動,掩住了榻上的掙扎與喘息,只剩下燭火燃燒的噼啪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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