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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人終于就位,起鍋煉細鹽
“是啊,大周詩仙作詩厲害,但也不可能什么都會吧?”
“那可是細鹽啊!”
“就是。”
“我覺得莫不是怕露餡,開始在拖延時間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陳宴以等“吉時”為借口,一直不作為,圍觀的裴氏眾人,開始變得心浮氣躁。
質疑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就連杜疏瑩都開始有了些許動搖,靠向身邊的裴歲晚,壓低聲音,詢問道:“歲晚,你覺得陳宴大人能做到嗎?”
“一定可以!”
裴歲晚沒有任何猶豫,堅定道。
隨即,轉過身去,朝左右的圍觀之人掃過,提高音量,厲聲道:“都給我閉嘴!”
“不要七嘴八舌在那議論!”
“是。”
迫于裴氏嫡女的威勢,那些庶子女以及旁支表兄妹,不得不低頭附和。
場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重歸于平靜。
“老游,你覺得我家少爺能行嗎?”朱異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游顯,笑問道。
“老朱,怎么提煉我不知道”游顯聳聳肩,漫不經心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但咱家大人,什么時候打過無準備的仗?”
如何提煉細鹽,游顯不懂。
可作為追隨秦州評判的親衛,他對自家掌鏡使大人的行事風格,那叫個一清二楚。
哪怕再出奇招,也得謹慎得做足準備,將風險降至最低。
眼下這種情況,更不可能無的放矢了
“我也這么覺得”朱異點頭,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陳宴的表演。
他總感覺,自家少爺其實是在故意等什么
“阿宴哥哥不用著急”
“歲晚相信你能做到的!”
裴歲晚上前,蹲在陳宴的身側,柔聲安撫道。
真是個好姑娘陳宴睜開眼,心中感慨一句,應道:“嗯。”
后院閣樓上。
“父親,就在這邊!”
裴西樓走到三樓圍欄處,抬手指了指下面。
“圍著觀看的人還真是不少”裴洵垂眸掃過,說道。
他終于來了陳宴敏銳地捕捉到,他此行的目標,嘴角微微上揚,朗聲道:“吉時已到!”
“朱異,點火!”
得到命令的朱異,應聲而動,取出火折子點燃了鍋下的木柴。
陳宴熟練地將礦鹽削下,并研磨成粉末,放入清水中攪拌使其散開。
接著用布匹進行初步過濾,將溶液過濾進鍋中。
待鍋里的鹽水混合液稍清澈后,再用木炭末進行二次過濾。
直至液體干凈透明、無雜質。
將過濾后的鹽水倒在大石頭上,放置在太陽底下晾曬,讓水分自然蒸發。
在水分蒸干后,大石上留下的白色粉末,引動了周圍的驚呼:
“綿白如雪,顆粒分明,這這真是細鹽?!”
“是細鹽!”
“詩仙將細鹽提煉出來了!”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此前發出質疑之人,在親眼目睹全過程,瞬間變臉,震驚不已。
“他竟真的提煉出來了?!”
宇文沅喉嚨滾動,呼出一口濁氣,心中無比詫異,感慨道:“不愧是大冢宰看中之人!”
“從不讓人失望!”
陳宴捏起石頭上的細鹽,如雪般灑下,笑問道:“殿下,如何?”
“你贏了!”
“愿賭服輸,本宮欠你一個承諾”
宇文沅死死注視著那細鹽,沉聲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只是不知這提煉之法,是否可以?”
但話還未說完,就被閣樓上蒼勁的聲音,徑直打斷:“陳掌鏡使,可否上閣樓與老夫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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