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人終于就位,起鍋煉細鹽
宇文沅真不是想唱反調、潑冷水。
而是這些簡單到隨處可見的工具,真的可以提煉出,那種粒粒分明、毫無雜質的高品質細鹽嗎?
宇文沅持懷疑態度。
“當然。”
陳宴將小鍋架好,手中又把玩著切成小塊的巖鹽礦,斬釘截鐵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這幾樣工具用來提煉細鹽,是綽綽有余了”
這些不算多的工具,已經幾乎是復刻當初某云姓男子,初到大唐時所用之物了。
而且,在此之前,陳宴在府中一個人演練了無數回
“你還真是自信”
宇文沅聽到這話,無奈地搖頭,卻還是出于好心,輕聲提醒道:“小心謹慎些,別玩砸了!”
“殿下,咱倆可是打了賭的,應該沒人比你更希望下官失敗吧?”
陳宴聞,歪頭看向邊上旁觀的宇文沅,打趣道:“怎么還關心起來了?”
“呵!”
宇文沅輕哼一聲,撇撇嘴,說道:“怕堂堂的大周詩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區區賭約而已,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輸贏根本就沒有提煉細鹽之法重要。
宇文沅清楚地知曉,一旦提煉之法為真,尤其是通過如此簡單的工具完成,將會對大周有多大的影響
有多少百姓,可以吃上細鹽,而避免丟掉性命
“那殿下就瞧好吧!”陳宴嘴角微微上揚,笑道。
好半晌后。
陳宴依舊盤腿在架好的小鍋前,沒有任何的動作。
甚至連火都還未生起。
還極其淡定地閉目養神。
宇文沅注視著一動不動的陳宴,忍不住開口問道:“陳掌鏡使,都快一刻鐘了,為何還不開始?”
尤其是天上的日頭愈盛,更是愈發的煩躁。
“稍安勿躁。”
陳宴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徐徐吐出四個字。
頓了頓,又繼續道:“要等一個吉時,才能以誠心請神”
那模樣好似得道老僧入定一般。
“故弄玄虛。”宇文沅撇嘴,輕哼道。
饒是以她的眼力,其實也看不透這家伙,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裴歲晚一不發,卻為陳宴捏了一把汗。
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后院圍觀的人越聚越多。
“誒,你們怎么都往那邊跑?”
“發生什么了?”
一正在讀書的裴氏庶女,看著幾個接幾個的堂表兄妹,朝后院連續跑去,拉住一人好奇問道。
“你不知道啊?”
那被拉住的女子,反問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大周詩仙要在咱們府中后院,提煉細鹽!”
“你說誰?!”
“大周詩仙?”
“還要在咱們府中提煉細細鹽?!”
“這是真的?!”
裴氏庶女一怔,瞪大了雙眼,詫異道。
她知曉大周詩仙今日要登門拜謝,卻沒想到還要提煉細鹽
那可是細鹽啊!
“巖鹽礦都已經送過去了”
“那哪兒還能有假?”
“去慢了可就看不到了!”
那女子一把拍開抓住自己的手,迫不及待地離去。
這種事絕不能錯過,尤其還是能見到盛名在外的大周詩仙,聽說是極其俊俏的美男子
一旦錯過,那真就將抱憾終身!
倘若被他看上,還能有比這更好的歸宿嗎?
“那得抓緊了!”那裴氏庶女聞,一把丟下手中書卷,緊隨而去。
又是好半晌的時間過去。
后院的人,越聚越多,也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都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怎么還不開始呀?”
“陳大人說是在等一個吉時”
“他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