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孫明義有些無奈的道:“你的謹慎我可以理解。但機會稍縱即逝。wework的估值還在快速上升,現在入場正是時候。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感謝你的邀請。”李睿婉拒道,“遠景基金二期是非常好的平臺,但我個人和星瑞恐怕無法參與了。預祝你和遠景基金再創輝煌。”
掛了電話,李睿輕輕呼出一口氣。
老孫啊老孫,憑運氣投出一個阿貍,就真以為自己是目光如炬的戰略家了?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成功并不是因為能力多么出色,而是在正確的時間做了一個正確的事情而已,換成其他人在同樣時間做同樣的事情同樣也能成功。
但成功者總是會把來自于運勢的成功歸結于自己某一方面的特質,這就導致了盲目的自信,他們想要把成功復制到更多的領域,可一旦失去運勢的加持,僅憑能力他們其實啥也不是。
孫明義就是這樣的人,盡管李睿很想跟軟銀繼續保持深層次的合作,但軟銀馬上就會因為遠景基金的失敗而變成一個大坑,李睿既然知道,怎么可能往坑里跳呢。
……
忙碌的七月過去,八月上旬李睿總算能夠獲得短暫的休息,每天約約會,喝喝茶,看看書,偶爾處理一些公務,好好的休養了一番身體。
剛送走從鎂國特地飛來陪伴了幾天的肯豆兒,李睿就收到了又一份禮物,傅山德找的那個槍手總算寫好了小說,給李睿發來了第一版。
書名叫《沙海花》,內容以一個西撒家庭兩代人的恩怨情仇為主線,寫出了西撒人對自由的渴望和對侵略的反抗,當中還融入了李睿的不少故事,算是一部反映了西撒人過去四十年抗爭歷史的現代史詩。
李睿認真的讀了一遍,文筆不算頂尖,但故事講得還算流暢,尤其是書中對于李睿的經歷吹捧相當到位,雖然沒提李睿的名字,但只要是稍微了解李睿故事的人,都知道故事里那個角色的原型是誰。
李睿看完,給傅山德回了個電話:“老傅,稿子我看了,整體還行,就是對我的故事吹噓的有點過了,稍微刪減一些,以免有自賣自夸的嫌疑。還有第二代的那場愛情故事,讓他渲染一下,寫的凄美一點。”
傅山德道:“沒問題,我馬上讓北琴海再改,保證月底前搞定。幾個語版本的翻譯我也安排好了,到時候鷹語,琺語,島國語,瑞典語,阿拉伯語,希伯來語一起出版,保證給你搞的轟轟烈烈。”
李睿其實不想搞的這么高調,但這本小說不但是他的承諾,也是新一波輿論攻勢的棋子,在西撒公投登記進入關鍵階段時推出,正好能在國際社會營造更有利的輿論氛圍。
要是能順便撈個諾貝爾文學獎,那也算是摟草打兔子,兩不誤。
……
就在李睿給《沙海花》提出修改意見的同時,瑞典文學院的會議室里又一場辯論在上演著。
關于文學院的丑聞愈演愈烈,隨著輿論的不斷爆發,沒有人關心今年誰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反而是文學獎到底應不應該取消的問題成為討論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