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小露，你干什么？”

短暫的驚嚇過后，男人下意識驚呼了一聲。

“趙康，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簡直狗嘴吐不出象牙！”

宋露俏臉陰沉，大步走到屋里，一把拽住趙康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再敢說這種風涼話，我就把你殺了！”

嘴上說得兇狠，她眼中卻分明流下了兩行淚水。

趙康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他偏過頭，盡量不去跟宋露對視，但卻色厲內荏道：“你現在過得好好好，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再來找我這個拖油瓶？”

啪！

回應他的，是宋露的一記耳光。

男人張大嘴，捂著生疼的臉，“宋露，你干什么？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沒出息，沒擔心的臭男人！”

宋露一邊捶打著趙康的胸口，一邊梨花帶雨地哭訴道：“八年來，我為你受盡了委屈，結果你卻叫我‘宋小姐’，還說我不該來找你，你還是人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說到最后一句，宋露已經哽咽得說不下去，捶著趙康胸口的手也漸漸變得無力。

趙康臉色陰晴不定。

片刻后，他伸出手，把宋露按到椅子上，復雜地說道：“你……有沒有……”

“沒有！”

宋露似乎知道趙康指的是什么，立刻斬釘截鐵道：“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忍辱負重，你不幫我分擔也就算了，居然還跟我說這種風涼話？”

“真的沒有？”趙康半信半疑。

“呵呵……”

宋露忽然笑了，“好，好極了，趙康，算我當年瞎了眼，居然會看上你，既然你這么不相信我，那從今天起，隨你怎么想吧，老娘跟你再也沒有半點關系！”

說完，宋露掩面飛奔而去。

趙康面伸了伸手，最后還是垂了下來，眼睜睜看著宋露消失在門口。

他雙拳握緊了又松開，臉色瞬息萬變。

片刻后，他沿著墻壁滑下，整個人癱坐在地，整個人說不出的疲憊。

“小露，對不起，我已經拖累你太久了，我配不上你，不值得你為我這個爛人再付出一絲一毫的真心。”

“我不配！”

“我不配！”

他將頭埋進雙膝之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因此而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重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血絲，臉上騰起一抹如赴火海般的陰狠。

“我已經廢了，但在你的世界里永遠消失之前，至少能讓你擺脫江正華的控制。”

“如果我接下來所做的事，能換來你的自由，哪怕是萬劫不復，我也無怨無悔！”

話剛說完，一道身影又出現在了門口。

趙康抬起頭，表情頓時尷尬了。

因為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剛剛去而復返的宋露。

此刻的宋露，臉頰上還有淚痕，但嘴角卻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你剛才的話，我聽到了！”

趙康臉一紅，只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才好。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將頭偏到一邊，色厲內荏道：“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要是我走了，你是不是就準備干一些蠢事？”

宋露重新走進屋內，一把抱住蜷縮在角落里的趙康，“康，我就知道，你剛才是故意把我氣走的，對不對？”

“我、我……”

趙康想要狡辯，卻一時間找不到比較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