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河畔。
一棟沿河的別墅里。
“等等,你不會就是南明縣那個女強人吧?”
跟高初柔聊了很久,邱敏霞才忽然才意識到,這個故事她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女強人?”
高初柔表情微微一僵,試探道:“你聽說過我?”
在南明縣,她可是擁有女強人的外號,是很多擁有抱負和夢想的少女與婦女的崇拜對象。
如果邱敏霞也知道她的事情,那她要扮演怨婦的目的豈不是要黃了?
“不會吧?還真是你?”
見高初柔沒有否認,邱敏霞更加驚訝了,望向高初柔的目光變得狂熱無比,“你知道嗎?你可是我的偶像啊!”
“偶……像?”
高初柔頓時暗呼不妙。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但任她再郁悶,邱敏霞還是眉飛色舞地說道:“之前我就聽說,南明縣有個女人,因為喪失了生育能力,遭她男人嫌棄。”
“但那個女人卻沒有自怨自嘆,而是拿起法律的武器,抓住男人出軌的證據后,單方面提起離婚。”
“之后她開始在商業上打拼,雖然沒有像柳家那么做大做強,但在南明縣已經有一席之地。”
“這種女強人,可是我們所有女人的偶像。”
“我之前就想像你一樣,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證自己,拿回屬于女人的尊嚴,然后像你一樣受人尊敬了。”
說到這里,邱敏霞又嘆了口氣,自嘲道:“可惜,我沒你那么厲害,我不敢豁出去,我膽小。”
高初柔表情漸漸變得尷尬。
這時,邱敏霞終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驚疑不定道:“你這種女強人,怎么也會尋死覓活的?”
高初柔嘴角抽了抽,念頭飛轉間,她擺了擺手,苦笑道:“嗨,那都是大家不了解真實情況,才會把我說得那么厲害而已,我實際上跟你一樣,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
邱敏霞恍然大悟,“可大家不是說,你早就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呀,剛才怎么又想要跳河?”
高初柔沉默了一會兒,臉上浮現出一抹真切的憂傷,“其實,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但他已經有了妻兒。”
“這……”
邱敏霞頓時無以對。
愛上了一個有家室的人?
還為對方尋死覓活?
這話風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剛才她和高初柔相互傾訴自己的故事,她還一副相見恨晚,終遇知己的感覺。
結果現在,高初柔卻說,愛上了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這不是純純的第三者嗎?
她平時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了。
因為她一直深受第三者的傷害。
“霞姐,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我在認識他的時候,并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孩子,要是我早知道,就不會陷進去了!”
高初柔又適時感嘆道:“我現在已經無法自拔,又不想成為第三者,昨晚又喝了點酒,做了一個很傷感的夢,我一時間情難自控,這才想著一死了之。”
“初柔妹妹,如果你開始不知道他已經結過婚,這不怪你!”
邱敏霞同情心泛濫,耐心安慰道:“咱們都是苦命的女人啊,你先是被前夫拋棄,現在又愛上了一個有家庭的男人,你也真是夠可憐的。”
“謝謝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