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弄這些做什么?”她問道。
我邊用小石子搗碎草藥,邊跟她解釋:“三七草和益母草有很好的消腫化瘀的作用,這些醫書上都有記載。”
她在旁邊看著我只是點頭哦了一聲。
“手,給我!”搗碎后,抬頭跟她說。
她乖巧的將纖細的手伸過來,我輕輕地將草藥敷到已經微腫的勒痕上,從懷里掏出白帕來幫她裹上。
“等到了地方,再找些傷藥來用。”
她始終巧笑著,只是乖乖地“嗯”了一聲后,一直看著我。
自從雍城過江,一直沒睡沒吃,又走這么長時間的路,我擔心時宜受不住,便問她:“還要走半個時辰,你可以嗎?”
“當然,師父師兄師姐們不在的時候,我經常去寺里燒香,走路已經習慣了。”她剛說完,見我皺了皺眉頭,便連忙說道:“哦,我忘了,在這里不能叫師父。”
天色已近黃昏,我們走在山路上已偶見下山的書生。書生告知龍亢書院的先生脾氣怪得很,傍晚以后不得讓拜訪者進門。我心里正念叨桓愈又做些故弄玄虛的名堂時,書生卻說:“你露宿山林倒是無妨,主要還得害得你娘子跟著受罪!”
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他把我和時宜看成了夫妻。我也只得頷首道謝他的提醒。
繼續往前走時,她突然笑了起來,我很是納悶,于是問及究竟笑什么,她卻說:“這里人杰地靈,我喜歡這里。”
“哪里人杰地靈了?有嗎?”
“有,這里山喜歡、水喜歡,人說的話也喜歡。”說完她笑著便往前走。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