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事不可為,請殿下早做決斷。”
這句話仿佛一個火星,將死寂的室內瞬間引爆。
一位白發老人猛地站起:
“萊昂納多!是你一意孤行,招惹歲城,才將聯盟帶到這個境地,你是聯盟的罪人!”
老人如此無禮的發絲毫沒有激怒萊昂納多,他甚至沒有看那老人一眼。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每一個人,那些曾經支持他、奉承他,此刻卻充滿怨恨和恐懼的臉。
“罪人……或許吧。”
他緩緩開口,
“這種討論毫無意義,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玉石俱焚,讓所有人陪葬,或者投降。”
“投降”刺耳的兩個字落在每個人心上。
“我們可以談判!陳息不是屠夫,他應該需要穩定的南方。”
有人試圖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談判?”
萊昂納多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我們的籌碼呢?是覆滅的海軍,還是潰敗的陸軍?”
“陳息不會跟我們平等的談判,他只接受無條件投降。”
他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使自己看起來更加體面。
“這個罪人,就由我來當!”
“投降的屈辱由我來背,你們要活下去,帶著而自由聯盟的記憶活下去。”
他對著角落里已經秘密返回的莫里斯說道:
“白旗,打開城門,以我的名義,向陳息請求投降。”
次日清晨,城門被緩緩打開,走在最前面的是萊昂納多。
他一身樸素的黑色常服,頭發被梳理的一絲不茍。
緊隨其后的是莫里斯,他卸去了甲胄,在后邊是一些選擇留下的高層。
隊伍一直走到城外的歲城大軍面前。
陳息端坐于駿馬之上,神色淡漠的俯瞰著這些曾經的對手。
萊昂納多停穩腳步,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道:
“萊昂納多僅代表自由聯盟向歲城統帥陳息閣下,請降。”
他雙手高舉著象征自由聯盟的徽章和圖冊。
一名歲城的軍官上前從他手中接過。
陳息的目光淡淡掃過萊昂納多,開口道:
“歲城,接受你們的投降。”
沒有羞辱,沒有訓斥,陳息只是在平靜的宣布一個結果。
當陳息騎著黑色的駿馬,在士兵的簇擁之下,緩緩走在自由聯盟主城的街道之上。
道路兩旁圍觀的貴族和百姓們紛紛下跪行禮。
他們的眼中帶著恐懼和迷茫。
陳息抬抬手,示意眾人放慢腳步。
隨后他幻化開口,平靜的聲音傳遍街道每一處。
“即日起,免除歸順各城一年賦稅。
所有市場港口,在遵循歲城律法前提下,可照常開放。
無家可歸者予以安置。”
陳息向來不會選擇用恐懼征服土地,他選的更能收攏人心的秩序和希望。
他要用歲城那套高效而又公正的律法,來代替這些腐敗的舊制度。
只有用穩定和希望,才能撫平戰斗帶來的創傷。
自由聯盟原本的議事廳內,陳息撫摸著那張巨大的黑曜石圓桌。
“自由聯盟已死,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將迎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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