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聯盟的投降,是戰爭的結束,也是一個復雜的開端。
萊昂納多被軟禁在昔日的府邸之中,并未完全與世隔絕。
陳息允許了有限的訪客,包括那些選擇合作的聯盟舊時官員。
這座府邸成了這些人最后的安息之地,也是陳息觀察殘余勢力的窗口。
萊安娜多在面對來訪者的時候,保持著驚人的冷靜。
他不再與人談論軍事或政治,反而探討水利商路和不同城邦的民俗。
他仿佛在與這個世界,做著最后的道別。
萊昂納多知道,陳息不會讓他活著,哪怕自己是一個失敗的領袖,依舊會威脅到一個新生的政權。
在數日后的一個清晨,侍從發現萊昂納多在自己的臥室中安然離世。
枕邊放著一封沒有封口的信,是寫給陳息的。
心中沒有怨恨,只有對南境各個城邦的特點和潛在風險的分析,
末尾有一句話:
“望君善待南境百姓,他們追求的,從來只是富足與安寧。”
陳息看完信,沉默良久,下令:
“以最高禮儀葬之。不立碑,不刻文。”
這是他對這個對手的尊敬,至于萊昂納多的功過,那就留給后世評說。
隨著萊昂納多的離開,庫來也帶領著手下眾人,開始徹底清算。
所有戰爭中沾滿歲城鮮血還有那些忠于萊昂納多的核心成員,都被找出。
無論投降與否,在接下來的數日內,“意外”或“暴病”的方式,悄然消失。
陳息要徹底清除掉這些,潛在的威脅,為新生的政權掃清道路。
庫蘭接管了自由聯盟留下的所有情報網,并與歲城原有的體系進行了整合。
此刻他正翻閱著自由聯盟數十年酒類的商貿情報,外交檔案。
這份情報的價值,遠比征服數十座城市更有價值。
經濟上歲城的官員們迅速頂替了自由聯盟的原班人馬,開始管理事務。
庫蘭暗中主導了對聯盟舊有商業行會的改組,扶持親歲城的勢力,逐步將經濟命脈牢牢握在手中。
與此同時,寧亂和他那支傷痕累累的隊伍,則扮演另一種角色。
他們沒有駐扎在舒適的兵營,而是以自由聯盟的都城為中心,進行著高調的武裝游行。
他們身穿歲城標志的鎧甲,腰間的武器散發著血腥的殺氣,給人一種強大的威懾。
任何想要在此刻鬧事的勢力,在看到寧亂這支部隊時,都不由自主的收斂了心思。
寧亂的武力威懾,庫蘭得暗中努力,確保了陳息的一系列政策能夠穩定實行。
在局勢初步穩定之后,陳息頒布了一系列關于南境的治理方案:
廢除所有舊聯盟的自治稱號,將南境改成一個行省,更名為望海城。
自由聯盟的軍隊被徹底打散,經過嚴格篩選之后,編入歲城的邊防部隊。
其余的人員轉為工程兵和開荒隊。
庫蘭在接到陳息的命令之后,開始在自由聯盟挑選背景干凈的人進入南境的管理機構。
陳息并沒有在望海城停留太久,在確認了方向之后,將西新街工作留給了庫蘭。
自己則帶著主力大軍和寧亂,踏上了返回歲城的路途。
隊伍綿延數十里,大御的王旗遮天蔽日。
與來時不同的是,隊伍中多繳獲的財寶,軍械,依舊歸降的南境“客人”。
寧亂騎著馬,走在陳息身旁,他回頭看了一眼逐漸遠去的望海城,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