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烤著這座南方城市,胡子爍出現在店里的時候,一雙腳上竟是水滴。三忘難道調侃他:“您不會是把地府最下面一層都翻了一遍吧!”
胡子爍白了一眼她,嘴角微抬地說道:“老閻請去里面喝了杯茶。”
三忘圍著他轉了一眼,從他身上用指尖沾了些墨綠色的東西,放在鼻尖聞了聞:“他還請你坐了太石柱,真的很不錯哦!”
胡子爍知道隱藏不住,不禁大罵起來:“這個老閻,太不夠意思了,我只是向他打聽一下,就讓人把我綁到太石柱上。”
“您一定是一去就和人稱兄道弟,順帶損人揭短。”三忘拿布沾了真水如幫他擦拭。
“我和他的關系,還用得著客套嗎?”胡子爍拍著胸脯說道。
三忘無可奈何地說道:“這種事情人間還看得少嗎?活了這么久,怎么還這么天真呢?”
“啊呀!你這丫頭!”胡子爍轉身看著她:“我這么辛苦,可不是為了好玩。”
“知道!您辛苦了!”三忘把最后一點臟的痕跡擦掉了,她擔憂地說道:“想找到灰色魂魄的來路更難了。”
“這次你可料錯了。”胡子爍精神抖擻地說道:“他把我綁在太石柱上,讓那些厲鬼照看我。”
“照看?”三忘給他端了一杯茶來:“確定不是朝你吐口水?”
胡子爍氣得直咧嘴:“丫頭,看破不說破,才是做人的道理。”
“收到!”三忘答應著把茶捧上:“壓壓驚。”
胡子爍一幅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表情接過茶碗,繼續說道:“有個家伙說,地府里前些日子的確跑脫了一個兇靈。他們稱他為雄爺,這家伙據說被鎮壓了許久,魂魄的顏色已經是如墨汁一樣烏黑。他收集了九個被誤打入陰間的金色魂魄,隱藏了自己的顏色,逃脫了鬼使的看護。”
三忘應聲道:“是了,李彩英曾經說過有個兇爺帶她出了地府,并告訴她雙生花可以使魂魄擁有神力,看來正是這個雄爺了。”
胡子爍大吃一驚:“你是說這個雄爺知道雙生花的秘密?”
“這有什么奇怪嗎?”三忘看著他的樣子十分不解。
“那這個雄爺的來歷就不簡單了。”胡子爍的目光異常嚴峻起來。
“灰色的魂魄沒有打聽出結果嗎?”三忘問道:“會不會就是雄爺呢?”
胡子爍搖了搖頭:“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雄爺從地府里帶走的那九個金色魂魄,一定有些被他釋放了出來,這些原本至純至性,應該進入天堂的靈魂,沾染上了他的黑氣,現在變成什么怪物,真的很難講。”他的臉上出現深深地憂慮神色。
三忘沉思了一會說道:“李彩英的魂魄也是其中之一,她似乎沒有被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