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收拾著茶具退了出去,夫人放低了腳步,走到書房門口站立了一會,聽不清任何響聲悠悠地離開了。
一刻鐘后,兩人從書房出來了,廖處長就在書房門口和他們握手道別,不再送出,他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楊欣帶著周海鳴和高正楠出了正廳,她有點擔心地望著二人,高正楠安慰她:“放心,你哥的事情我們沒有多說,廖處長是為公事找我們。”
楊欣感激地點了點頭,周海鳴交待她:“你什么時候下班,你哥的精神情況我們還是有點擔心,你要是能去見他,也許他會好起來。”
楊欣無助地看著他們,說道:“夫人交待一會有個小聚會,我盡量一忙完就過來。”
“不急,你心里也要先有個緩沖期,你忙完后再來。”高正楠安慰她說道。
二人依原路返回,出了小區,坐進高正楠的車里。
周海鳴把兜里的煙掏了出來:“你不介意吧!”
高正楠點了點頭,面色也一樣凝重。
“要不要來一支?”周海鳴把煙盒遞了過去,高正楠搖了搖頭。
他們二人都被剛才廖處長的話鎮呆了,即使從警多年,也從未聽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你怎么看?”周海鳴吐出一個煙圈。
高正楠把方向打回,將車開向新城派出所的方向。他看著筆直的道路,陽光直晃眼。如果在半個月前,他也許會覺得廖處長所講述的不過是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但是在經歷了這些天地鐵突襲、血點人事件,奇異的身體恢復,以及超于常人的幻聽,他已經漸漸開始接受這樣的事情,畢竟自己活著都是一個奇跡,還有什么他不能相信的呢?
“廖處長讓我們倆獨立調查的意思,是不想這件事引起更大恐慌。”高正楠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周海鳴是個直腸子:“這樣的事情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做的?”
“短短半個月時間,從北方的圖縣到中游的賀市,十二個人不同程度的受傷,其中九個是在職編職警察或者系統領導,另外三人曾經是警察。而且他們受傷都不是在工作期間,好象非要有人在他們休假時讓他們受傷一樣。”高正楠分析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好象就是沖著警察來的。”
“就是啊!”周海鳴拍著大腿說道:“到底是哪些不怕死的家伙們敢這么做?”
“我奇怪的是,為什么廖處長會讓我們倆去查這件事?”高正楠將車穩穩地停在紅綠燈的十字路口,看著眼前行走的路人,他說道:“這件事本可以直接授意當地管轄地細查即可。”
“會不會我們剛破了這起販賣兒童的案子呢?畢竟這案子目前來看牽扯的人數已經不少了。”周海鳴的線型思維總是這么直接,他把車窗搖了下來,讓車里的煙吹散了出去。連著幾天的跨省奔波,實在有些勞累,他揉了一下太陽穴:“真是讓人頭疼。”
高正楠關切地說道:“要不,你先瞇一會,待會到了我叫你。”
“不用。”周海鳴調整了一下坐姿:“習慣了。”
綠燈亮起,高正楠繼續往前開,他說道:“還有一點奇怪的事,廖處長提到,這十二個受傷的人無一例外都曾經與他在同一個派出所工作過。”
周海鳴揉了揉眉心:“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吧!他沒有直接說破,又找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來查這件事,如果我們倆有什么論不當之處,他肯定尋一個過處,直接開掉我們倆。”
“你把人心想得太復雜了。”高正楠笑道。
“得回去查查廖處長是什么時候調離圖縣的?”周海鳴嘆了一口氣:“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