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抓住流云的肩膀,老道士此時也顯得非常的急切和慌亂,心中仍舊不愿意放過心中最后的一點僥幸的問道:“你確定,當真沒有看錯?”
不用流云回答,從他的眼中老道士就已經找到了答案,緩緩的放開深深掐入流云肩膀中的雙手,雙眼茫然的喃喃道:“這妖孽與長眉的恩怨,我武當從未參與,為何他今日竟會找上我武當呢?”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聲從厚實殿門的門縫中傳進大殿,緊接著大門碰的一聲被從外面推開,一個與流云身著同樣款式道裝的道人滾了進來。
“祖師,快,快……”還未來得及將喉嚨中的話盡數的吐出,年輕道人已經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氣,只是那雙眼睛依舊驚恐不安而又有些不甘的瞪得大大的,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不需要他說完,老道士已經通過自己的眼睛直觀而清晰的了解了殿前廣場之上發生的一切,正如流云所說,一群如狼似虎的旁門左道之人,帶著赫赫的煞氣兇焰團團的聚集在廣場之上,而那些原本在廣場之上享受朝陽沐浴的道人們則一個個躺在地上,痛苦的哀號著,更有許多甚至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失去了生機。
老道士見狀,直驚得三魂出.竅,慌慌張張的對青年道士流云說了句,“流云,你且帥眾位師兄弟御敵,貧道去后山尋師兄!”接著就見他急急火火的跑進后殿,消失在黑洞洞的門洞中。
流云聞一愣,自己怎么從來就.沒有發現這位師祖竟然是個膽小怕事的懦夫呢,就在他呆呆的望著通往后堂的門洞,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追著師祖一同去向掌教真人報信,還是真的如師祖所說的,帶著那些在對方面前有如螻蟻一般的師兄弟們英勇獻身之時,血神君丁引已經帶著他的道友與門徒們跨進了大殿。
“你們,你們究竟要干什么?貧道.已經將你們帶上了武當山……”
嗤!隨著一道金光閃過,就見流云的腦袋已經滾出.去了幾米遠,也許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沒有多大的準備,即使被從脖頸處生生的斬下,流云依舊瞪大了雙眼,嘴巴也是一張一合的,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哼,這等貪生怕死的無恥之徒,也配為我道門弟子,.大師伯的門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差勁!”大鵬明王將手中的黃金槍收起,冷哼道,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乃是佛陀打扮。
“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此誹議圣人,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不成!”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身著嵌金邊紫色八卦道袍,須發皆白卻面如孩童的老道緩步從后殿走出,老道的身后跟著幾個同樣是白發童顏的道人,其中一人正是之前前往后山報信的那人。
大鵬明王被這.人的語一激,心中卻是暗中松了一口氣,圣人代道祖掌控天道,豈容他人隨便議論,大鵬明王方才話一出口就已經有些后悔,只不過這說出去的話便猶如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來的道理,就在他心中惶惶之時,老道的一句話正解了他的困境。老道為太上老君傳人,大鵬明王出口對圣人不敬,作為傳人的老道出口呵斥,便是接下了這段因果,否則此事無人應答,將來便只有太上老君親自出手來與大鵬明王了結,到那時,這因果又豈能善了?
就在大鵬明王暗中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不知道三界中并非他一人也在這時暗中松了一口氣。
申公豹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道道,他不明白自己的這位師叔明明道行大進,竟然還如此輕率,須知禍從口出呀!只是這些話卻不是作為晚輩的他應該說的。明白此時的大鵬明王不宜開口,申公豹緩緩的走上前,來到血神君丁引的身旁,對那老道拱手道:“這位道友龍行虎步,氣度不凡,想來定是這武當派掌教真人了,貧道申公豹,此來卻是有一事要與道友商議!”
“既是有事相求貧道,還敢在我武當山大開殺戒,莫不是以為我武當無人不成?”當先的老道還未開口,他身后的那位臨陣拖逃的道人也許是以為找到了kao山,有些跋扈的跨前一步,指著申公豹的鼻子道。
看著這個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申公豹微微一笑,撇過臉去,依舊向那位猜測中的武當掌教說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你……”見這妖道竟然敢無視自己,那臨陣拖逃的道人不禁有些暴跳如雷。
“好了,師弟,且先聽他講完,再做計較不遲!”伸手阻止了自己師弟再次大放厥詞,那道人淡淡的道。
“呵呵,武當山人杰地靈,可據貧道所知,上古之時,武當山并非稱作武當山,而是名為太和山,貧道還知道,在武當山的山下,有一件了不得的寶貝!”申公豹說完,饒有興致的望著那老道,臉上帶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聽完申公豹的話,那老道淡然的臉上終于lou出一抹驚容,一閃而逝,為了掩飾那瞬間的失態,老道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對著申公豹拱手道:“貧道張三豐,正是武當本代的掌教,不知這位申道友仙山何處?與丁教主聯袂來到我武當山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