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沒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他的來意。
    “前幾天,我在溫市造船廠定了一艘漁船,這不,休漁期快結束了嗎?我打算招幾個船工,出海和我一同去捕魚。”
    “我過來,打算問問東子有沒有跟我一起干的想法。”
    李銳話音一落,徐樹林立馬使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雙手。
    他神情亢奮的道:“銳子,你不用問了。東子鐵定跟著你干,你腦子活泛,又舍得給底下人分錢,誰不愿意跟著你干?”
    馬春芳樂得嘴巴都合不攏。
    “銳子,你坐著,我把東子給喊過來,他馬上就過來。”
    話說到一半,她就往徐東的房間跑。
    “東子,東子,你快起來,銳子找你來了。”
    馬春芳扯著嗓門喊。
    來到徐東房間,馬春芳二話沒說,直接掀開了徐東的被子,對著徐東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你小子快給我滾起來!”
    “銳子,來找你了!”
    “他打算讓你跟著他干。”
    馬春芳聲音之中,難掩激動之意。
    聽說二軍子跟著銳子干,掙了不少錢。
    她兒子徐東跟著李銳干,肯定也差不了。
    “媽,你干啥呢?”徐東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我都這么大了,你進來,咋不敲一下門呢?”
    咚咚咚……
    一聽到這話,馬春芳就按住了徐東的腦袋,對著徐東的腦袋狠狠地敲了幾下。
    徐東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你還讓我敲門嗎?”馬春芳面如寒霜地低吼道。
    “媽,你咋敲我腦殼呢?”徐東哭喪著臉,扭頭看著他老媽,一臉委屈。
    馬春芳對著徐東腦殼又敲了幾下,語氣嚴厲地警告道:“快起來,你要再不起來,我把你腦殼給敲破!”
    徐東身體一哆嗦,一個翻身,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一天天的,就你屁話多。”馬春芳白了徐東一眼。
    徐東又黑又高又壯,留著小平頭,一看就不是啥善茬。
    但他卻擁有那種老實巴交的性格。
    “媽,銳子讓我跟著他干啥呀!銳子不是個賭鬼嗎?我跟著他一起賭博?”徐東邊穿衣服邊問道。
    “前段時間,銳子戒賭了,從那以后,銳子就和二軍子一起趕海釣魚,或者用拋漁網抓魚,他掙可老多錢了。”馬春芳語氣之中盡是羨慕之意。
    徐東不以為然地哼了哼:“趕海釣魚,用拋漁網抓魚,能掙幾個錢?”
    現在不比以前。
    現在在月牙島周邊,趕海捕魚,掙不了幾個錢。
    月牙島上,大多數的成年男人都外出打工去了。
    在家附近要能掙到錢,誰又愿意外出打工呢?
    “銳子跟別人不一樣,媽祖給他賜過福,最近這段時間,他掙了幾十萬了。”馬春芳和她兒子聊著天。
    此話一出,徐東被硬控住了。
    馬春芳見狀,又拍用手抽打了一下徐東的屁股。
    “你小子搞快點,銳子在咱家院子等著你呢。”
    “你小子要錯過這次機會了,我把你屁股打開花。”
    “二軍子跟著銳子干,好像掙了大幾萬了。”
    這事兒,在她們村都傳開了。
    幾乎人人都知道。
    徐東覺得可笑:“媽,你說的也太夸張了,我咋那么不信呢?”
    馬春芳雙手抱胸,冷冷一哼:“你不信你媽說的,你大可去找別人問,這些事兒,咱村的,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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