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前腳剛走,后腳果果手里就拿著兩個芭比娃娃,跑到了二軍子跟前。
    “怎么了,果果。”二軍子摸了摸果果圓圓的小臉蛋。
    這小家伙長得真可愛。
    跟個瓷娃娃似的。
    他看著,心情就愉悅。
    “二軍子叔叔,你上學時,為啥要在課堂上睡覺呀!”果果抬頭,睜著兩顆大大的眼睛,看著二軍子,一臉疑惑地問道。
    老師規定,上課時,不準打瞌睡,不準睡覺,不準打鬧,也不準吃東西。
    二軍子叔叔咋跟別人不一樣呢?
    前一秒二軍子還一臉的笑容。
    這一刻,二軍子臉上的笑容卻是僵住了。
    “課堂上,不能睡覺的。”果果使勁擺了擺她的兩只小手,她說的極其認真。
    “是是是,課堂上不能睡覺。”二軍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果果湊到二軍子跟前,撅著小嘴巴,好奇地問道:“二軍子叔叔,你在課堂上睡覺,老師是怎么處罰你的呀!”
    二軍子有點招架不住了。
    他在果果心目中,已經是個反面教材了。
    以后,果果該不會跟她的小伙伴說,別跟我二軍子叔叔學。
    媽呀!
    想想就汗顏。
    ……
    與此同時,李銳走進了徐東家的小院。
    徐東家坐落在幸福村的中間地帶。
    他們兩家也就隔了五六十米的距離。
    “銳子,你咋來了?”徐東的老爸徐樹林一看到李銳,就主動上前,抽出一根煙,給李銳上煙,“叔這不是好煙,你湊合著抽。”
    徐樹林的頭發,花白了大半。
    以前李銳來他家,很不受待見。
    現在嘛。
    情況完全相反。
    “銳子,今兒中午到我家吃飯,咋樣?”正在洗衣服的一個中年婦女,從小板凳上站起來,往她自己身上擦了擦手。
    而后,她端來一把椅子,放到了李銳跟前。
    她是徐東的母親馬春芳。
    “快坐!”
    以前李銳是個賭棍,幸福村幾乎沒人待見李銳。
    隨著李銳戒賭之后,掙到了錢,村里很多有人對他印象也就有了改觀。
    “徐叔,你是長輩,上煙這種事情,應該是我給你上煙。”李銳從他兜里摸出一包中華,抽出一根,放到了徐樹林面前。
    出門之前,他兜里特意備了一包中華煙,以備不時之需。
    徐樹林咧嘴,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銳子,你真是出息了呀!”
    說罷,他兩只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將那根中華煙給夾到了他耳朵縫里。
    這么好的煙,他幾乎沒怎么抽過。
    “啥出息不出息的,也就混口飯吃罷了。”李銳謙虛地說了一句,隨即扭頭看向馬春芳,樂呵道:“馬嬸,你快去忙,中午我不到你家吃飯。”
    “不行不行,你好不容易來我家一趟,怎么能飯都不吃,就走呢?”馬春芳面色一沉,佯裝生氣道。
    李銳猶記得上次他來徐東家。
    徐東父親徐樹林一看到他,就讓他走。
    徐東母親馬春芳看到他,臉當即一黑,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賭棍,就是這么的不招人待見。
    “吃飯的事情,咱先不說了,我是來找東子的。”李銳直奔主題。
    “你找我家東子有啥事兒呀!”馬春芳眼睛直直地盯著李銳。
    徐樹林也瞅著李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