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撐紅日,霞染天穹。
火堆熄滅,余燼飄煙。
河水沖刷著沿岸,拋光出前灘堆積的一顆顆鵝卵石。
李壽和唐禹靜靜站在那里,看著對岸的山景,一動不動。
足足一夜,兩人已經說盡了話,謀盡了事,把一切的變化都想到了。
李壽的表情很嚴肅,也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他的感慨是很深的:“說實話,我想過去爭取那個位置,我認為并不難。”
“畢竟李期李越很無能,畢竟李班只是一個老好人。”
“但經過你這么一分析,我才發現之前的我多么傲慢和天真。”
“我承認,如果沒有你,我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唐禹道:“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李壽疑惑道:“什么想法?”
“我希望十天之內,李班一定要動手。”
說到這里,唐禹咬牙道:“如果十天之內他不動手,那局勢就更加復雜了,我們就更難處理了。”
李壽攥緊了拳頭,腦中不斷回憶著昨晚的交談。
最終他深深吸了口氣,道:“我一定會做好我該做的事,盡一切力量完成你制定的計劃。”
唐禹緩緩點頭,道:“那我們成都見。”
李壽道:“好!成都見!”
唐禹轉身離去,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
李壽疑惑。
唐禹笑著搖了搖頭,把外衣脫了下來,露出了帶血的肩膀。
繃帶已經被鮮血滲透,傷口還未結痂,似乎又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