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江婉聽得一陣無語:“振城是他的親兒子,他怎么能毀了孩子的前程和未來!他還是不是人啊?!喪盡天良!”
“簡直匪夷所思!”王偉達也是聽得憤憤不平,“保送名額珍貴得很。京都師范大學蠻好的,就業都是教育局直接包分配。今年這一屆畢業生全部都分配在京都,而且都是重點高中。”
“是啊。”李緣嘆氣解釋:“被他這么一鬧騰,校長就要取消振城的保送名額。小林跑去跟校長求情,翁自強還攔著她,逼她必須找我們借錢,不然他還要繼續去鬧。小林被他氣得不行,讓兩個孩子跟他斷絕關系。振關和振城都對他失望至極,恨他入骨。小林也是夠傻的,被他那么一威脅,連跟我們提起都不敢,巴巴等著發分紅。”
“振關怎么也不來說?”江婉沉聲:“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他這個長子是怎么當的?!”
“他被打了。”李緣心疼得很,解釋:“他要打翁自強,卻被那畜生踹傷了肝臟……養了三四天才能出門干活。”
“真是畜生!”江婉皺眉:“林姐怎么沒有喊人幫忙?也不報警抓那個畜生?”
李緣罷罷手:“小林性子素來軟弱,見他已經喪盡天良,連自己的兒子都打,哪里敢讓咱們去插手。萬一那畜生發狂,傷了咱們,那她不得內疚一輩子。”
“難怪這些天林姐的情緒一直很低落。”王偉達嘆氣:“我察覺到她貌似有什么難之隱,才讓李叔去問問振關。”
江婉追問:“師父,后來呢?分紅還沒發,那翁自強沒能得逞吧?”
“唉。”李緣搖頭:“昨天翁自強非要拿兩百塊,賴著不肯走。小林沒法子,只能跑來四合院這邊跟河水借。他拿了錢后,轉身就跑了。振關哽咽說,他多半又是去干壞事,巴不得他會被抓起來,省得總來禍害他們母子。”
江婉甚是費解,道:“以前他出軌還愛賭博,但卻一直沒被抓,應該只是打打麻將之類的小賭小鬧。怎么來了京都后,越發囂張猖狂了?”
之前他在孫家的鞋廠干活,被拖欠了工作,通過威脅勒索方式,賺到了他在京都的“第一桶金”。
后來估計嘗到甜頭,就再也干不下活兒了,嫌棄干活太累太辛苦。
孫寶財懷恨在心,找人打了他。
他也懷恨在心,找機會跑去南郊工業區偷了孫家的賬本,再次故技重施威脅孫寶財掏錢。
自那以后,他就東躲西藏,跟孫寶財徹底干上。不僅身邊跟了幾個小混混,還拉攏一些在孫寶財手中吃過大虧的流氓,專門跟孫家對著干。
他會變得這般喪心病狂,多半跟他如今的處境有關。
俗話說,近墨者黑。他身邊的那些亡命之徒,對他的影響也頗大。
李緣搖頭:“小林應該都不知情。振關在外頭工作行走,接觸的人多,知道的可能多一些。他說翁自強現在是窮兇惡煞,遲早會出大事。他跟弟弟商量好了,要徹底跟他斷了關系。我沒勸他,趕緊問他振城保送名額的事。于是,我們匆匆跑去振城的學校,又跑了教育局找熟人,轉而又跑回學校去,總算將振城的保送名額保住了。”
江婉忍不住問:“校長那邊同意了?”
“嗯。”李緣苦笑:“費了好些口舌,又加上教育局熟人的說情,總算是同意了。”
“還是京都師范大學?”王偉達問:“沒變卦吧?”
李緣點頭:“對,還是師范大學。我問過振城了,他說他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過,他媽媽希望他能當老師。如果以后能教書育人,做點實實在在的事,貌似也很不錯。不管怎么樣,先把名額保下來,好歹多一個選擇。”
振城的成績是不錯,但高考畢竟是大考,萬一沒能發揮正常,可能連師范大學的邊兒都夠不著。
不管怎么樣,好歹保住名額,多一份保底的心安。
“那就先保下來。”江婉好奇問:“如果下個月考的分數更高,是不是還能選其他學校?”
“是。”李緣道:“前提是他要參加高考。校長說了,保送名額給了他,他可以不用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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