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說說看,現在該怎么辦?咱們得麻利將秀眉救出來呀。”
李香妹擔心得很,問:“她有沒有傷著?為啥沒在醫院?”
陸子豪答:“只是手有點腫,其他地方毫發無傷。她是最先動手的人,而且還打傷好-->>些人。不抓她,抓誰呀?”
“可她……”李香妹支吾:“她也是為了保護她師父來著。咋說呢?她也是有苦衷的。”
江婉搖頭:“警察同志抓人的時候,可不管她有沒有苦衷。她打了人,而且是率先動手的人。眼下對方傷亡慘重,不得不先抓起來。”
李香妹吞了吞口水,問:“那咋辦?得跟警察同志解釋啊!”
“事態有些嚴重。”陸子豪答:“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還得等警察同志去調查審問。”
“最慘的是白家那群家伙傷的傷,躲的躲。”葉云川郁悶道:“他們要是故意拖延……秀眉就得多受點罪。”
“她皮糙肉厚怕什么。”陸子豪搖頭:“沒人敢欺負她的,頂多關久了乏悶了些。”
葉云川差點兒就哭了,道:“麻利想法子吧,看看能不能私了。如果白家愿意私了,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陸子豪卻搖頭,低聲:“別急,明天讓白爍過來一趟,問問口風,探探虛實再做打算。”
江婉附和:“對,眼下咱們不能自亂陣腳。冷靜一點,切莫再沖動行事了。”
“嫂子,不是我們沖動啊。”葉云川哀怨表示:“是白家人真特么不要臉!秀眉是被氣壞了,才會沖動打人。”
“人家不要臉,那是他們的事。”陸子豪沒好氣反問:“他們就算再不要臉,再無恥,只要他們不違法犯罪,警察同志也不會抓他們。他們不要臉,你們就動手?犯得著嗎?這不是跟他們過不去,是跟自己過不去。”
葉云川苦笑:“……這不憋不住嗎?實在忍不了嘛!”
江婉罷罷手:“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用了。我們不如討論一點有建設性的,想法子該怎么幫她脫困。”
不能動手,也已經動了。
眼下人都打了,而且是多人受傷,罪責恐怕很難逃脫。
秀眉確實不是沖動的人,可她是至情至善的女子,同情師父,愛重師父,更心疼師父。
白家人咄咄逼人,把她給氣壞了,才會失去了分寸。
倘若換成其他人,多半也會忍不了。
只是秀眉功夫不錯,加上白家那群家伙老的老,年邁的年邁,隨便輕輕摔一下都可能出事的年紀,哪里扛得住秀眉幾招拳腳。
加上當時場面太亂,人群慌亂中互相踩踏,有些即便沒被打,也被連累摔倒跌傷。
總之,人都已經傷了,后果也已經造成了,哪怕再錯也改變不了現實。
李緣沉默片刻,蹙眉問:“秀眉的師父呢?她在哪兒?”
“她在醫院里。”江婉答:“可能是推推搡搡的時候,不小心撞傷了老人家。我問過她有沒有受傷,她說不礙事。醫生說她可以出院,可她不肯,說她還有些頭暈,堅持要留下住院,而且還要了一間單人的病房。她說,她想清靜清靜。”
李香妹驚訝問:“她知道——秀眉被抓起來不?”
“知道。”江婉答:“群毆那會兒,她就在現場。她勸不住秀眉,最后干脆沒勸。”
李緣想了想,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此事因她而起,想要解決,自然也得在她身上著手。”
“云奶奶心里頭有數。”江婉低聲:“只是……她貌似并不著急,也沒有很擔心的樣子。”
可能是老人家年輕的時候見慣了大風大浪,本身又是極睿智極通透的人,故此哪怕今天的場面亂得要命,她照樣仍是風輕云淡的模樣。
“真的?”葉云川疑惑問:“嫂子,你是說師父她老人家會去解決?她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不知道。”江婉答:“她沒仔細說,但我看她的眼神淡定毫無波瀾,猜想她心中應該有主意了。”
葉云川連忙道:“那我明早就去找她。”
“別太早去。”陸子豪皺眉:“云奶奶煩得很,讓她清凈睡一覺。依我看,秀眉這事真的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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