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川差點兒就哭了,道:“她多關一天,就得受一天的罪。她一天不回來,我就會難受一天。”
“別急。”陸子豪瞇住桃花眼:“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其中可能有詐。”
“什么啊?”葉云川有些懵。
陸子豪安慰道:“別擔心,秀眉她是那種能在荒郊野嶺待上一輩子的女人,她的堅強和能干擺那兒呢,犯不著你提心吊膽。”
“可是……”葉云川忍不住問:“你剛才說什么有詐啊?”
陸子豪皺眉問:“你和秀眉一起去找云奶奶的時候,是不是一開始沒發生沖突?”
“是啊。”葉云川回憶答:“我們去到賓館的時候,白家人都還在。他們一開始還客客氣氣的,說話也不難聽。”
江婉追問:“大概什么時候?你們打架的時間至少得四五點了吧?”
“我們吃飽就返城。”葉云川答:“到賓館那會兒,頂多一點左右。后來,我見白家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就讓秀眉留下,我先開車回廠里。我想著車子是借子豪的,他可能要用,就先回去了。”
“后來呢?”陸子豪問:“你把車子停下后,白爍跟你聊什么?”
葉云川答:“他就問秀眉中午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江婉好奇問:“哪些話?”
“關于她師父分配遺產的事。”葉云川壓低嗓音:“中午的時候,秀眉一時生氣,就盡數說了出來。她說,她師父給了她一部分,等老人家百年之后,剩下的盡數捐贈給慈善組織或孤兒院。”
陸子豪瞇住眼睛,問:“那會兒我在看訂單,他拉著你聊了那么久,究竟說了什么?”
葉云川搖頭:“具體他也沒說什么,就說以前老一輩的事情他都是一知半解,不怎么清楚。他還說,白家早已不比當年。老一輩都靠一點薄產過日子,年輕一輩也都賺點小工資,勉強過日子而已。他又說,新一輩的資源全部往他姐姐的身上傾斜,誰知他姐姐辜負了家族的期盼,也花掉了家族最后的余光。他姐姐讓家里人很失望,很長時間家里的氣氛都很壓抑,都覺得似乎沒指望了。”
“說重點啊。”陸子豪提醒:“別整一堆廢話!”
葉云川頗無辜聳肩:“他絮絮叨叨說一堆,我也不知道究竟在說什么重點。”
陸子豪翻白眼,沉聲:“有沒有說他們家這么著急找云奶奶,目的何在。他們知道云奶奶無兒無女,想要繼承云奶奶的遺傳,是不是?”
“額。”葉云川搖頭:“沒這么說……不過,白爍似乎很不屑這樣的行為。他說,他姑婆已經跟家里斷絕了關系。他還說,當初白家讓姑婆帶走的東西皆是嫁妝,哪有出嫁多年反而討要回來的道理。”
“他還說了什么?”江婉追問:“他是不是馬上把云奶奶的決定告訴他家里人了?”
“是啊。”葉云川答:“我跟他聊過以后,他說他得提醒家里人,讓他們別肖想姑婆的東西。他覺得有這樣的想法很丟臉,也說要尊重云奶奶的決定。白爍他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無恥之徒,那小子還是值得信賴的。”
“可他的家里人不是。”陸子豪沉聲:“他給家里打了電話后,就繼續上班去了。那會兒碰巧你堂哥去找你,你就跟我說你要返城,晚上接了秀眉再一起回城里,是吧?”
“是。”葉云川答:“彬哥是來找我談鋼鐵船的事,我干脆坐他的車返城。不過,我們就路上聊,很快就聊妥,所以他直接送我去賓館門口,然后就走了。”
“白家人不在了?”陸子豪問。
葉云川點頭:“對,我去的時候只看到秀眉和云奶奶在喝下午茶。秀眉說,白家人被她趕走了。云奶奶只是笑了笑,并沒說什么。我坐下陪著她-->>們聊天,商量傍晚要帶云奶奶去吃最地道的羊肉火鍋。云奶奶很高興,說她離開京都許久,很是想念老式銅火鍋。她說前些年來過京都兩次,每次都想去吃,可她又覺得吃火鍋形單只影會少許多樂趣,最終還是沒去成。這次有我們作伴,她很樂意前往——”
“重點重點。”陸子豪嫌棄皺眉:“話說著說著就又偏了,我們要問的是白家人怎么又找過去,還跟秀眉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