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婉急得不行,連忙也要沖進去。
“媳婦!”陸子豪嚇得不行,立刻將她抱住,“危險啊,你可不能進去。”
江婉緊張道:“都快殺人了!還不快進去幫忙攔!”
廖姍姍一向風風火火,敢愛敢恨。
她恃才自傲,是一個有脾氣有才華的設計師。
偏偏這樣的性子,也讓她容易沖動行事。
“我去我去。”陸子豪按住江婉的肩膀,“刀劍無眼,你還懷著老三,哪里能去勸架。我去就行,你待著別動。”
隨后,他火速奔進去,一手扯住廖姍姍,一手要去奪她手中的刀。
“干嘛?!”廖姍姍火冒三丈:“你們攔著我干什么?!臨時毀約的人是他!敢甩我的人也是他!錯的明明是他!你們攔著我干嘛?你們剛剛也都聽到了,是這個混賬無情無義!麻利滾開,幫我按住他,我要一刀劈死他!”
“不行不行。”宮師傅差點兒就哭了,顫聲:“那可是骨刀啊,鋒利得很。小廖,你別沖動,千萬別沖動。萬一砍傷了……那可咋辦?”
“我就是要砍他!”廖姍姍氣急敗壞:“砍死他!砍死他!”
嚴進出沒動彈,仍是沒回頭,不知道是太冷靜還是太無情,甚至連扭過頭看一眼都沒有。
廖姍姍揮著大刀,死死抓著。
“至于嗎?”陸子豪一臉的嫌棄和鄙視:“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沒法好聚好散,那就直接散了,怕什么?這兒是我的地盤,我的家。你好意思在你老板家里大開殺戒?我媳婦還懷著老三,你要是敢嚇著她,廖姍姍我跟你沒完!”
語罷,他再次要去奪刀。
廖姍姍哇哇大叫:“搶什么搶!一把刀而已,你還不能借給我啊?老板,我絞盡腦汁給你賺錢,讓你賺得盆滿缽滿,你好意思連一把刀都舍不得借呀?你算哪門子的老板?”
“老板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詞。”陸子豪聳肩:“我也不是什么好老板。你給我干活,我給你工資,咱們是互惠互利關系。但僅此而已,沒有其他,不包括你能在我的地盤亂來,更不包括你砍負心漢我還得借你刀。”
他一邊說著,一邊要拽下她手中的刀。
誰料對方死活不肯松手,見力道漸漸不及陸子豪,干脆調轉了刀鋒!
“老板,你別過來!”
陸子豪嚇了一跳,只能被迫縮回手。
宮師傅的手不住顫動,嗓音也顫個不停。
“這刀鋒利得很……甚至可以殺人。你別激動,也別生氣。刀不能對著人——那可是先生啊。放下放下,不能亂來。”
江婉扶著腰,快步擠了進來。
“姍姍,聽宮師傅的,先把刀放下,別沖動。”
廖姍姍見人越來越多,心里頭的委屈頓時更甚了。
“小婉……你剛剛也聽到了?你看看他,他竟敢這么對我……我要剁了他,挖出他的心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婉見她快拿不住刀,連忙給陸子豪打眼色。
“姍姍,我都聽到了。你且冷靜些,別一時沖動做了錯事。他負心欺騙你,是他的錯。你如果生氣傷了他,你得為他負責,不僅要掏錢給他治傷,還得照顧他直到痊愈。明明是他的錯,卻要你出錢出力。你這樣是損了敵,可更損你自己呀。姍姍,那樣子多不劃算。”
廖姍姍微愣,似乎被說動了。
陸子豪和宮師傅默契配合,一人抓住她的手腕,一人飛速奪下刀。
廖姍姍的刀脫手后,似乎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雙腿一軟癱倒下去。
“姍姍!”江婉趕忙扶住她。
陸子豪將刀丟開,慌忙也過來幫忙攙扶。
“這——這究竟鬧什么呀?快快快!情緒過度激動,有暈厥的跡象,麻利將她弄出去。”
三人合力,慌里慌張將人半抬半扶出來。
嚴進出丟下刀,跟著追出來。
江婉瞥了他一眼,見他眼睛紅紅的,眉眼盡是痛苦的神色,罵人的話被迫咽下。
“快!先讓她躺下,給她扇風。子豪,你麻利去找風油精。”
“哎!”陸子豪迅速跑開。
江婉摟著廖姍姍,不停按她的人中。
宮師傅則負責扇風,滿臉擔憂喊她快些醒來。
唯有嚴進出,安安靜靜杵在角落處,一臉擔憂躊躇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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