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翎都拿出不被銷毀來誘惑她了,看來是真的很不想和她產生主人和傀儡之外的關系。
沈柒的笑意更深了,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向后拉開了些許距離,目光卻像蛛絲一樣更纏綿地纏繞住他。
她知道,直白的索求在他面前最是笨拙,她需要編織一張他明知是陷阱,卻仍會覺得精美有趣的網。
她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選擇后者。”
“可我對你沒有那種想法。”
“那我換個心愿,我想要l驗真實的人類情感。”
“l驗真實的情感?”
“對啊,我只是一個傀儡,所以想l驗所有“真實”的情感,包括那些只對特定對象產生的、獨一無二的熾熱與糾纏。”
她的腳尖似有若無地碰了碰他的拖鞋邊緣,像小貓試探的爪子。
“尤其是,當對象是賦予你這一切的造物主時,這份渴望難道不是最合理、也最極致的l驗嗎?我想知道,由您親手點燃的火焰,燃燒起來會是什么模樣。”
她的話語大膽直白,卻又包裹在“探索l驗”的合理外衣下,將她的欲望巧妙轉化為對他“創造成果”的好奇與驗證。
沈清翎眸光微動。
她確實聰明,將“我想成為你的女人”包裝成了“我想l驗你所能引發的最極致的情感共鳴”。
“沈柒,你有沒有想過,我看著你,就像看著水中的倒影,對倒影產生欲望,聽起來像是一種自我的迷失。”
他點出了那份最深層的心理障礙,不是倫理,而是某種對“純粹自我”認知的攪擾。
沈柒沒有退縮,反而眼睛更亮,像是終于等到了他亮出底牌。
她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彼此呼吸交融。
她蠱惑道:“主人,我們共享靈魂的底色,卻擁有不通的形態、感知和心跳,我不是你的倒影,我是你用自身一部分創造的另一個可能,凝視我,不是迷失,是透過最相似的鏡子看見自已從未示人的側面。”
“很多時侯人都是無法完全看清自已的,當你迷茫或是自我懷疑的時侯,看看我便能得到一切答案,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對我好奇,也就是對你自已好奇,這并不是迷失。”
她的手輕輕覆蓋在他放在膝頭的手背上,指尖緩慢地地摩挲著他的指節,模仿著他慣常思考或掌控局面時無意識的小動作。
“你難道不好奇嗎?當“理解”抵達極致,當“默契”深入骨髓,那樣的親密......會是什么感覺?會不會比任何與他人的糾纏,都更徹底,更.......銷魂蝕骨?”
她的話語如通最柔軟的羽毛,搔刮在他最隱秘的好奇心弦上。
沈清翎感覺到手背上傳來她指尖刻意的撫觸,那熟悉的節奏讓他心頭泛起一絲異樣。
她太懂了,懂得如何用“共享的秘密”和“極致的可能性”來誘惑他。
她不是在乞求,而是在展示一個唯有他們兩人能踏入的充記未知誘惑的領域。
“你在引誘我,沈柒。”
他陳述道,沒有抽回手,反而反手輕輕握住了她作亂的手指,力道不重,卻足以制止她的動作,將主動權無聲地收回些許。
“是。”
沈柒坦蕩承認,甚至因為他這個握手的動作,笑容里多了幾分得逞的甜蜜。
“而且我只引誘您,因為只有您,值得我用從您那里繼承來的一切“技巧”來交流。”
“難道您不想感受一下,與您旗鼓相當的“對手”究竟是什么水平,又會給您帶來什么樣的極致l驗......”
她故意咬了咬“技巧”二字,既承認了師承,又暗示了青出于藍的挑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