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何必這么客氣
法貝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坐回去的漢劍開口:何況你是家族的貴客,法貝瑪盡點綿薄之力是份內事,你設酒席報答我有點俗氣了!在漢劍神情微微一怔中,她又嫣然輕笑:不過你做什么,我都喜歡,俗氣的酒席一樣讓我感到高興!
漢劍露出欣慰:公主喜歡就好!他已經把法貝瑪當成了好朋友,昨晚的天竺少女之后,兩人就坐在窗邊吹拂著冷風,相互傾訴著心事,漢劍把藏在心里多日的情感,也一并說給了法貝瑪,他跟樂靜的愛戀,還有一箱子藏紅花,讓公主唏噓不已。
法貝瑪玩味一笑:希望這頓酒席過后,咱們不是兩清了,而是關系更加密切!
漢劍微微一愣,隨后拿起酒瓶回道:區區酒席,哪夠回報公主的照顧
好!
法貝瑪笑了起來:你先喝著,我去洗手間摘掉面紗!
漢劍見她起身也沒有多說什么,尋思這可能是迪拜女子不能當著男人摘掉面紗的風俗,因此起身微微鞠躬目送法貝瑪離去,只是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漢劍心里又騰升一個念頭,摘掉面紗吃飯都如此嚴格,自己昨天割裂她的面紗真沒有事
漢劍心里轉著念頭,同時思慮要探聽一番,他不想自己的麻煩嫁接到法貝瑪身上,在站著等待法貝瑪的空檔,他把目光轉到窗戶外面,天空依然陰云密布,冷風不斷卷起落葉或殘枝,雨點洋洋灑灑飄落,路上無論是行人還是車輛都加快速度。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一輛靠近門口的勞斯萊斯吸引,倒不是他沒見過什么豪車,而是車上鉆出的一人,讓他心神微微一顫,一襲黑絲短裙,一張淺淺酒窩的俏臉,是樂靜,她推*門卻未直接下車,隨后,一個中東男子拿著傘從另一邊鉆出。
啪!
中東男子從駕駛座繞了過去,動作輕緩遮擋在樂靜頭頂,大大的藍色雨傘下,兩人看起來很相配,惹得不少經過的人和保安側目,中東男子身穿一襲白袍,留著絡腮胡,文質彬彬,但舉手投足間卻不乏富家子高高在上的傲氣,神秘,優雅,帥氣。
此時,后面又駛來幾部車子,鉆出五六名服飾昂貴的男女,他們撐著傘恭敬站在兩人后面,樂靜綻放一絲明媚笑容,挽著中東男子的手臂前行,其余人隨之跟了上去,見到樂靜跟中東男子的親密,站立的漢劍黯淡了目光,眸子里有失神,有落寞、、
還有一點痛心,唯獨沒有半點恨意。
漢、、、劍!
或許是站起來的漢劍太突兀,也或許是現在餐廳沒幾個人,挽著中東男子走入大廳的樂靜,一眼鎖定那個熟悉的挺拔身影,嬌軀一震之余訝然失聲,顯然是沒想到在這撞見漢劍,當下神情都有了一抹緊張,對于這種新歡舊愛相遇局面有點慌亂。
不過樂靜終究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在漢劍向她微微點頭、中東男子流露詫異時,她主動貼著中東男子耳朵低語幾句,隨后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擠出一抹笑容向漢劍走了過來,而中東男子領著一行人在旁邊桌子坐下,目光蔑視的瞥過漢劍一眼。
在迪拜這個地方,他們有足夠傲然外來游客的資本。
又見面了、、、你怎么在這
樂靜在法貝瑪坐過的位置停滯腳步,毫無疑問沒有坐下來的打算,神情猶豫著問出一句:是巧合還是特意等我她目光迅速掃過桌子上的食物,鮮花、紅酒、還有干凈的碗碟,判斷出這是一男一女的午餐,只是她不相信漢劍約了其余女人。
漢劍對樂靜沒有什么抵抗力,哪怕分開也期盼后者過得比自己好,因此也就聽不出對方話中話,寬厚一笑老實回道:是啊,又見面了,還真是巧!接著他手指一點桌上食物:我今天請了一個朋友,感謝她對我的照顧,我不知道你會來這!
如果知道你會出現,我肯定換其余地方!
漢劍瞄了遠處的中東男子一眼: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這一番話昭示兩人今天相見只是偶遇,知道漢劍不會撒謊的樂靜暗松一口氣,只是心里也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她原本以為分手之后,漢劍會頹廢的一塌糊涂,哪怕不會就此毀掉未來,但怎么也該郁悶痛苦,如今的寬厚笑容,讓她生出一抹不甘。
似乎覺得自己在漢劍心中并非整個世界,不過樂靜很快恢復了平靜,揚起一抹笑容看著桌上開口:食物、酒水都是酒店最貴的東西,還有開放正盛的玫瑰,怎么今天跟女孩子共進午餐相親對象隨后又嘆出一聲:對不起,我不該問!
我們已經分手,你跟誰來往是你自由!
漢劍連忙擺手解釋:不是相親對象,是一個朋友,這午餐,半公半私!
哦,如此!
樂靜臉上神情緩和了半分:原來是工作餐,我就覺得奇怪,你在迪拜怎可能跟女孩私會,漢劍,希望你早日找到另一半!相比昨天的感情愧疚,樂靜今天多了一抹理智,隨后余光見到中東男子向這邊走來,心里微微咯噔:希望你們用餐愉快!
還沒有說清楚嗎
在漢劍抿著嘴唇點頭、樂靜準備轉身回去時,中東男子已經走到兩人面前,掃過餐桌一眼后落在漢劍臉上:樂靜,你這男朋友還真不怎么樣,好聚不能好散,不僅昨天跑到樓下糾纏你,今天還特意來餐廳等你,面對這種死纏爛打的家伙、、
你是不是該狠一點
中東男子一把摟過樂靜:告訴他,你不會跟他復合,你現在是我哈布西的女人!
被中東男子大力的摟在懷里,樂靜有一種幾近窒息的感覺,只是她不敢有什么反抗,臉色泛紅兩下出聲:哈布西,他今天出現在這里不是等我,他是跟合作對象聚餐,我跟他已經說清楚了,我不再愛他了,我現在愛的是你,他不會再糾纏我的!
聽到不再愛他幾個字眼,漢劍心里微微一痛,但很快恢復平靜,望著中東男子和樂靜開口:祝你們幸福!
這幾個字說得好偉大啊!
在其余同伴和幾個侍應生靠過來探個究竟的時候,哈布西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隨后不置可否的看著漢劍開口:其實你心里酸溜溜的、還對我有著深深的恨意,對不你有什么好不甘的,你的樣貌,你的格調,你的財富,有哪一點配得上樂靜
在樂靜嘴唇微咬、漢劍嘆息一聲時,哈布西手指戳著漢劍的*補充:還有,你每天都忙著那卑微低賤的生意,這一年,除了打電話和視頻,你可來過迪拜看樂靜一眼給她一個擁抱你連探望的時間都沒有,你拿什么來守護她溫暖她
漢劍臉上露出慚愧,望著樂靜再度低語:對不起!
在樂靜輕輕搖頭眼眶微微潮濕的時候,哈布西又冷哼一聲:對不起你除了說對不起,還做過什么當樂靜需要別人換燈泡的時候,等她需要護花使者驅趕混混的時候,當她喝醉需要人送回家的時候,當她心里孤獨需要一個依靠的時候、、
你在哪里你做過什么
哈布西趾高氣揚的看著漢劍:你好像除了說對不起,除了承諾盡快看她之外,再也沒有做過讓她溫暖的事,而我給她依靠給她鼓勵給她引導,還帶她融入上流圈子融入中東文化,更為她驅趕居心叵測的混混,你說,她是等你這木頭還是愛上我
樂靜抹著眼淚沒有說話,很是委屈很是掙扎,顯然想起了那一段艱難的日子。
你,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吧
哈布西以勝利者的態勢哼道:知道錯,就不要再招惹樂靜,她現在是的女人,誰打她主意,我都翻臉無情!
給你兩天時間,買機票趕快滾回華國!
漢劍何錯錯的是樂靜!
就在漢劍一臉歉意看著樂靜時,一個傲然的聲音從后面清晰傳了過來:錯在她在京城不肯安分,錯在她來到迪拜后耐不住寂寞,錯在她等不起那份幸福,在樂靜飽受煎熬孤獨的時候,難道漢劍就在尋歡作樂漢劍也一樣在承受生死風險!
漢劍和哈布西他們訝然發現,法貝瑪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摘掉面紗的她正語氣凌人的開口:漢劍的拼死拼搏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給樂靜一個美好富足的將來,不是官富二代出身的他,除了拿命打拼出天下,還有什么出人頭地的法子
為什么樂靜不能理解呢
漢劍連連擺手:不,是我冷落了她,是我的責任!
樂靜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多了一抹不自然。
在哈布西看著法貝瑪時,后者又冷冷補充一句:樂靜能夠來迪拜進修,完全是漢劍厚著臉皮求來機會,來到迪拜實現心愿后,又開始控訴漢劍無法常常陪伴,她不覺得自己要求太多了嗎苛責漢劍沒有為樂靜做什么,那樂靜又為漢劍做過什么
她連守護一份感情都沒有做到!
法貝瑪站在漢劍身邊:她孤獨,她寂寞,好像漢劍就沒有承受相思之苦或許男人應該擔當多一點,但不能因此就把責任全推到他的身上,人在異國他鄉,日子確實難熬,但并非就熬不過去,只要有一顆強者的心,什么寂寞什么文化什么混混、、
根本不會成為問題!
之所以成為問題,不過是她逃避自己該承擔的責任,想找一個*依靠輕松生活而已!
漢劍伸手拉住法貝瑪,大力的搖搖頭:公主,別說了,真不是樂靜的問題,是我,是我沒盡到男朋友的責任!
樂靜微微一怔:公主
表妹、、、法貝瑪,你怎么在這
在法貝瑪連珠帶炮為漢劍討回一點公道時,哈布西的重點卻不在她的語和內容上,他只是一臉訝然看著法貝瑪,其余男女也都無比驚訝看著沒帶面紗的女孩:法貝瑪,你什么時候拿掉了面紗你不是說,你的面紗要等心愛人來摘掉嗎
摘掉你面紗的人,就是你要嫁的人嗎面紗怎么會沒了呢
隨后,他又反應過來,指著漢劍問出一句:你怎會認識他
表哥、、、原來是你搶走漢劍的女朋友!
在其余男女收斂起傲然彬彬有禮打著招呼、樂靜確認法貝瑪是迪拜公主生出驚訝時,法貝瑪正輕描淡寫掃過面前的眾人一眼,隨后看著哈布西淡淡開口:你果然不曾改過性子,怪不得爺爺對你失望,只是這次要感謝你,感謝你把樂靜搶走了!
如果不是樂靜離開他,以他的忠誠性格,我不會有機會的!
哈布西尷尬一笑:表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其實是一個誤會、、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樂靜見到哈布西對法貝瑪雙眼放光的樣子,又想到迪拜王室熱衷的親上加親,心里微微咯噔之余也生出苦楚,為什么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這么難呢
事情是怎樣跟我無關了,我也不會干涉你們交往!
在哈布西他們微微一怔時,法貝瑪牽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漢劍:我的面紗,已被漢劍所摘!
三天以后,我會讓爺爺向恒門提親!
哈布西他們身軀巨震,望著漢劍訝然失聲:嫁給他
樂靜也是難于置信的樣子,似乎沒想到法貝瑪要嫁給漢劍。
公主
漢劍也微微呆愣,顯然也無法接受法貝瑪的示愛,喊出兩字卻不知說些什么,隨后就被法貝瑪牽著手走向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以為漢劍會掙脫的樂靜,見到漢劍跟著法貝瑪離開,心底忽然生出一絲絲不甘,一絲絲憤懣,還有一絲絲的懊悔、、
她很難過,她知道,自己怕是要徹底失去漢劍。
ps:漢劍的番外到此結束,謝謝大家支持!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