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唇語應該也不是那么好學的,而且屬于冷門,會的人少。
找誰教她好呢?
夏芍心思轉了轉,忽然轉頭看向徐天胤。但當她轉頭時,她才愣了愣。只見徐天胤將一張光盤交給她,道:“好了。”
“好了?這么快?”夏芍一愣。
徐天胤點頭,“不難。”
夏芍拿著光盤,看著徐天胤。他說不難,她當然不會真的以為不難。只是她不知道,當年他連院子都不愿意出,因為師母的臨終遺走了出去,返回京城,并接受國家的訓練,指派到國外去執行任務。他這性子,只怕很少跟人交流,這些事,他都是怎么學會的?
“這些是當初師父請專人教師兄的?”夏芍把光盤放到一旁,問徐天胤。他以前的事,她聽師父說過些了,那些事都是他很難面對的。她打算慢慢為他撫平傷口,至于其他的事,她想聽他親口說。
“沒有。”徐天胤道。他說話向來簡潔,但夏芍問,他便又多說了一句,“后來訓練的時候學的。”
果然是接受國家訓練的時候。
夏芍一點也不意外,但卻很心疼。她圈住男人的脖頸,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問:“訓練是不是很辛苦?”
“不苦。”男人聲音與平時無異,但見少女靠過來,便伸手解了她腰間的風衣帶子。把她的外套往兩旁撥了撥,臉埋進她頸下的鎖骨里,鼻尖兒輕輕摩挲。
夏芍也由著他,聲音輕柔,“要學的東西是不是很多?”
“不多。”徐天胤答得還是很簡潔,但隨后又補充,“格斗,槍法,黑客,偽裝。”
夏芍點點頭,覺得鎖骨處一片濕濡,燙人的溫度。男人的手掌已經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身上行走。
夏芍臉頰微紅,但沒阻止,只是苦笑一聲。徐天胤對新奇地點的好奇一直在持續,果然,男人并沒有抱她去床上,而是就著電腦桌,沒一會兒就化身成兇猛的野獸,將她吃干抹凈。
直到許久之后,少女趴在男人精健的胸膛上喘氣,兩條纖細的胳膊圈住男人的脖頸,身上虛虛蓋著件淺白的風衣,香肩半露,露出的半截脊背上細密的香汗,肌膚細嫩如珠,透著淺淺粉紅,看起來暖玉生香一般。
男人抱著她,大掌壓在她腰身上,壓住虛蓋在她身上的風衣,不讓她著涼,去只聽她微喘著聲音在他耳旁開口。
“師兄,會唇語么?”
她聲音柔軟,帶著微喘,在他耳旁瘙癢一般,讓男人的眸瞬間又暗沉了下去。
“會。”他道,聲音低啞。
“真的?”她聽起來有些驚喜,完全沒有聽出他聲音里有些不對勁,反而直起身來,剛才的疲累都像一掃而空,眼神神采奕奕,“那師兄教我?我想學!”
“好。”凡是她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但他此時的目光卻往下移去,看她因為從他腿上坐起,而敞露的美好風光。
夏芍這才后知后覺,輕輕拿手一掩,想抓過背后的風衣蓋一蓋,卻發現風衣被他壓在她腰上,她扯不動,窘迫之下,只好眼神往別處飄,轉移話題,“那個……唇語好像不好學……”
男人的目光鎖著她,漆黑的眸深不見底,眸中只有她嬌俏的容顏,氣氛卻漸漸生出涌動的危險。
“好學。”他道。
卻在她微怔抬眼的一瞬,他手掌撫上她的后腦勺,唇狠狠壓了下來!
夏芍一愣,接著臉色爆紅,睜著眼感受著他肆意霸道的索取,腦中卻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直到她被抱去床上再一次吃干抹凈,她才悲憤地怒瞪向徐天胤!
她說的唇語,不是指這個!
接收到她殺伐的目光,男人看向她,目光黝黑,伸出手臂把她往懷里攬了攬,親了親,又拍了拍后背。
夏芍直翻白眼,哭笑不得。她今天跟徐天胤一早就從師父那里出來了,半路因為世紀地產的事來到了酒店,看來這一天怕是要待在外頭。
夏芍心里不是不記掛著公司的事,但眼看著就是十二月了,徐天胤是請假來香港的,假期也快結束了,她怎么都想多陪陪他。
兩人中午便就在酒店吃的飯,點了菜品在房間里用的。
吃飯的時候,夏芍看徐天胤的目光還有點怨念,但嘴上卻問:“師兄打算什么時候回軍區?”
徐天胤抬起眼來看她,深深凝望,像是要將她刻進眼里一般,“圣誕節后。”
那就是連一個月的相處時間也沒有了……
“那好啊,我還能陪師兄過個圣誕節。”夏芍臉上沒露出失落的表情來,只是柔柔笑了笑,夾了筷子蝦球給徐天胤。他不常吃海鮮,嫌剝起來麻煩,都處li好的,他倒能吃一些。
徐天胤把夏芍夾給他的菜都吃掉。他吃飯快,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慢一點。
夏芍給徐天胤碗里夾著菜,心里卻想起另一件事來。她明年考試,勢必是要報考京城大學的,這是為了當初跟周教授的約定,也是為了跟柳仙仙、苗妍和元澤的約定。
但徐天胤卻是在青省軍區工作的,這樣一來,她去京城讀書,他在青省軍區,見面的時間豈不是又很少?
雖然知道徐家在京城的身份地位,要把徐天胤調回京城也很容易。但夏芍卻并沒有提過這件事。徐天胤在省軍區三年,如果不到調離的時候,想必徐家也不會將他調離。開國元勛的家庭,徐老爺子德高望重,共和國僅剩的老人,不知道多少人看著他,應當不會濫用職權。
而且,徐天胤如今的軍銜地位,全是他以前為國效勞應得的,夏芍不愿他蒙上任何污點。所以,哪怕是兩人再一起的時間短一些,夏芍也不愿徐天胤為她做出有損前途的事。
所以,這件事情就暫且在心里壓下了,走一步算一步。
用完午飯之后,夏芍索性將下午的時間也用來跟徐天胤放松一下,兩人就沒回師父那里,而是在酒店依偎著休息了一下午。直到傍晚,兩人吃過晚飯,徐天胤開車送夏芍去學校。臨走的時候,夏芍拿上桌上的光盤,笑了笑。
瞿濤最好是不要拿今天她去世紀地產的事來做文章,不然的話,吃虧的只會是他!
夏芍把光盤放進包里,坐進車中,往學校駛去。
她卻不知道,正當她坐進車里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從淺水灣不遠處的半山腰上行駛下來。
車里光線昏暗,晚霞透過車窗玻璃都顯得有些沉暗。車里,男人轉頭望著窗外沉暗的霞彩,面容依舊沉靜得看不出心緒,司機卻透過后視鏡看了男人一眼,感覺到男人臉上有些疲憊,氣氛淡淡的失落。
總裁很少排開所有行程去別人家中做客,今天一早本是剛下了飛機,他連衣服都是在酒店換的,李家大宅都沒回去,就直接來了唐老這里。今天看起來是來看唐老的,但一坐就是一天,未免時間長了點。但總裁卻是整整在唐老家里坐了一天,按理說,坐得時間夠長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打道回府的時候,會覺得他的目光有些失落。
他今天到底是來看誰的?
……
而同樣是這一時間,晚霞燒得正紅,香港的街道車水馬龍,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世紀地產里的員工,也收拾著準備下班。
正當此時,一名女子走進了世紀地產的大廈。
女子年紀輕輕,只有二十六七歲,一身黑色風衣,卻涂著紅唇,異常顯眼。
她一踏進地產大廈,便被保安攔住了,“這位小姐,請問您是?”
女子鳳眸輕挑,笑容嫵媚,看了保安一眼,保安只覺魂兒都被勾了一半去。而女子的聲音更是魅惑酥軟,“我找你們董事長。”
保安費了好大的勁才回過神來,“請、請問您有預約么?”
女子一笑,伸出手指輕輕挑了挑保安的下巴,修剪得尖利的指甲指向保安的喉嚨,此時聲音已經發冷,“去告訴你們董事長,我是風水師。他會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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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親戚來坐了會兒,耽誤了點時間。
明天雙更吧,一更在中午,具體時間中午我會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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