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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處副峰,走走留留,謝宇策停在那兒,沒有半點要出去的打算,許多弟子就是看到他還留在原地,有的慢慢踱步出門又轉了回來,臉色陰晴不定,似乎猶豫不決。
突然,站在葉皓然身側不遠處的一位賊眉鼠眼的小弟子突兀地開口,打破沉寂:“咦,臺上這位,這不是萬獸峰峰主葉天陽的師父嗎?難怪看著眼熟。該不會是別有居心吧,不然最開始怎么不說。”
底下頓時炸開了鍋,容玄的徒弟是葉天陽,同樣是一峰之主!?師父當上炬赤峰峰主若只為徒弟謀利,這所謂的炬赤峰不就成了萬獸峰的附屬煉器峰了!
不可,萬萬不可!
本來一場混戰,能趁戰亂保命的同時撈上一筆無比困難。
而萬獸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峰從一開始的全軍覆沒,到現在弟子擴增到了數百位,更有強大妖獸坐鎮,實力越發深不可測,眾人都說是峰主的功勞,作為炬赤峰這邊的副峰中少有的保存完好甚至更上一層的副峰,這就微妙了。
當峰主本該被稱心機城府極重,而被眾峰忌憚排斥在外,可看到葉天陽本人的所作所為,連炬赤峰峰主的骨灰也弄錯,實在生不起戒心,只當他陰差陽錯得貴人相助,撿了大便宜來自我安慰。
可現在不同了,又來個貴人是他師父。
連師父也來參一腳坐擁炬赤峰,日后若是這兩峰聯手,有炬赤峰全力支援,崛起一個萬獸峰不是難事,反觀他們這些副峰,用峰內弟子尸骨給人筑高臺,辛苦這么久到頭來半根毛也撈不著。
豈能甘心!
對容玄當峰主不滿是其一,更多事對葉天陽嫉妒不已,憑什么好處都被這傻小子得了!故眾人自己不甘的同時,就想謝宇策趕緊表態,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葉皓然笑道:“當師父的向來只偏愛自己徒弟,這該不會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峰主之位你先當一陣子,等段時間再找個理由交給徒弟?”
謝宇策沉下臉來。
萬獸峰日后的發展,豈是小小煉器峰能企及的,容玄正要嘲諷,可還沒等他開口,徒弟聽不下去了。
葉天陽道:“說反了,徒弟當然得聽令于師父,哪有師父聽徒弟命令的道理。師父為煉器峰峰主,萬獸峰會是第一個擁護者。”
容玄怒斥他:“看著就夠了,誰讓你多嘴!”
葉天陽沒被喝退,繼續把話說完:“再者,徒弟都能做峰主,師父更是綽綽有余。”
容玄對血傀下令,直接攆人,萬獸峰不參戰,根本不需要炬赤峰扶持,葉天陽無需留在這里。他倒不在乎別人說閑話,只是日后萬獸峰崛起,他不希望有人說徒弟沒本事,全靠師父支持。
血傀毫不客氣,葉天陽怎么也不動,他看著容玄,那一瞬間無數種情緒充斥著整個面孔,以往的溫和蕩然無存,讓熟悉他的人均是一震。
葉天陽大拇指揩了下嘴角的血,道:“徒弟初任峰主還不嫻熟,師父以身作則親自教我一峰之主是什么樣子。我們師徒關系沒有諸位想得那么好,就算我是好心,師父也不會領情,所以師父趕我走,我不會走。”
不少人交頭接耳,有走到門口的人又轉頭回來。原本幾乎空了的大殿稀稀拉拉地多了一些人,三五成群不知在說些什么。
有人說徒弟不識時務,也有人看著容玄透著一抹贊嘆。
教徒弟不惜以身作則,難怪處事極有大家風范,不過是不是真有那能耐,眼下還看不出來。
寧樞不動聲色地掃了葉天陽一眼,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而后微不可覺地搖了搖頭。
謝宇策嘖嘖幸災樂禍,看來不只是他示好,容玄不領情,徒弟也一樣,而且更狠,本身挨打挨罵他就見多了。當徒弟也難做。
就算話說到這份上,人家師徒二人的事也不好大做文章。但還是有人不依不饒:“容峰主明著暗著擺了寰宇峰一道,讓謝峰主吃了啞巴虧,這要如何賠償?至少給個交代。”
“休要胡說,掌門金令在誰手上誰就是峰主,與任何人無關。”晏海神色古怪,讓馬昭青睞有加的萬獸峰峰主,竟然是容玄的徒弟,能教出這么個徒弟,自個沒點真才實學,誰都不會信。
“謝宇策都沒說話,還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想聽交代的都滾出去,本峰主不說廢話。”容玄擺手,血傀閃電般出擊,直接把那人強制性退出門去,門口兩道血傀把關,弟子一旦出了門就不準再進來。
待大殿靜寂下來,最后留下的只有六處副峰,萬獸峰三人留下,寰宇峰除了謝宇策之外,他的心腹也留了下來,至于葉皓然為何還在這自討沒趣,容玄從不懷疑他臉皮的厚度。
“既然如此,洗耳恭聽。”謝宇策熟知容玄的能力,這人既然這么說必定是有一番想法,謝宇策抑制不住好奇。并且容玄的態度也讓他捉摸不透。
“火煉峰縱容外族猖獗,手段卑劣,讓人不齒,此仇不共戴天,不可不報。”一句話就足以說明一切恩怨。容玄簡明扼要,嗓音平靜下來,“正如謝峰主所,這一戰非戰不可,而且非贏不可,角逐千峰會排名,這近十年的時間是最好的機會!能存活下去則有望角逐兩百甚至前五十,甚至提前進入主峰領域!”
這里的副峰之所以一盤散沙,其主要是峰主心浮氣躁,鼠目寸光,下屬缺少引導,以至看不清方向。可一旦點醒,目的都是一樣——所有不惜性命的爭鋒,都是為了爬上去。
容玄吐字清晰,他一句話一句話說下去,底下弟子的神色從最開始的玩味到逐漸認真,最后鴉雀無聲。
“只要能存活就是贏家,戰要講究方法,收獲多于付出才能保證元氣不傷。想要越戰越勇,時刻處于巔峰,那么丹藥和法器的來源必不可少。”
各大副峰不缺靈石,缺的是丹藥和法器,一旦交戰,這東西危機關頭除了自爆就只能被敵人奪走,各大副峰都愿意將靈石換成等值的法器,只可惜參戰耗損法器太多,且沒有補充。
可這都是普通副峰的難題,用不著旁人來提醒。
眾所周知,圣殿所屬煉藥副峰以培養煉藥師為主,而煉器副峰則以培養煉器師為主,以便圣殿新鮮血液能源源不斷,所以煉制法器或丹藥頂多剩的用來單賣,其總類繁雜,數量不多,相對零散,甚至會在千峰會上拍賣進行另類比拼,與普通副峰沒有利益沖突。
畢竟時常碰到法器需要重鑄亦或弟子重傷得救治的情況,與對應煉器副峰或煉藥副峰關系好總沒有錯。
容玄提這個讓在座都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說的和目前的戰局有什么聯系。難道他曾是靈紋師,一個凡人還想插手戰局不成。
“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容玄說到這里頓了下,饒有興致地掃向下方,“炬赤峰元氣大傷,峰內弟子以煉器師為主身份尊貴,修為不高,不便直接參戰,但炬赤峰不會袖手旁觀,而會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支持各位作戰。”
所謂強者,便是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能領悟對方所想,能在呼吸間達成共識,利益與共。
謝宇策聽出了些什么,他按捺住動容,難以置信:“你是說……”
容玄笑道:“不錯,我可以源源不斷地向各位參戰副峰提供法器,哪怕在戰斗中亦能派人前來領取法器,只要付出相應報酬也不是不可商量。留下來的六大副峰一旦同意相關規定,將是我炬赤峰最初的盟友,可供挑選的法器清單,我會命人盡快準備。列出的各種法器品階不一,價格從優,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不是開玩笑吧!”藤椅倒地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一道道驚異至極的目光盯向上方,“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雖脾氣不好,但從不開玩笑。”容玄冷聲道。
圣殿所屬副峰大多高高在上,事不關己,能幫是福分,不幫是本分,而容玄這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徹底打破了這一規矩。如果真是這樣,未來想得很美好,就怕只是空歡喜一場。
“你一個人能說了算嗎!”
“價格從優是什么意思?”
容玄從善如流:“第二批盟友價格上增,第三批價格翻倍,只要付得起價錢,本峰主自然來者不拒。這樣正好也能填補炬赤峰元氣大傷后的靈料空缺,任何法器都需要靈石,而培養一個煉器師更是需要天價,炬赤峰要能養得起那么多煉器師,對諸位也是好事。”
晏海渾濁的眸子一閃,瞪得滾圓。
“初生的牛犢不怕虎!”敢這么說話究竟是胸有成竹,還是僅僅口出狂,被驚喜砸到頭的各大峰主不敢期望太高。
容玄置若罔聞,繼續道:“若我為峰主,炬赤峰將以煉制法器為主,且將作為后盾,與諸位副峰共進退。以此為謝。”最后四個字,容玄特地看向謝宇策。
謝宇策竟然拍了拍手,低低地笑出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