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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妖禽攪亂的大殿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剛才還爭執不下的眾弟子盯著上方那位,個個瞠目結舌,等反應過來,峰主都已經定好了,就連炬赤峰弟子也都一臉傻樣。熱門小說
“這……”
容玄獨坐寶座,冷冷地俯視下方,他會這么做也是臨時起意,迫不得已,以前從沒想過要就任峰主之位,這些被其他副峰左右的炬赤峰,倒也并非無可救藥,對于這種散漫的勢力,容玄自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謝宇策的所謂好意在他看來不過是強者的炫耀,葉皓然的挑釁和滿眼可悲可嘆更讓他覺得可笑至極。
歷練徒弟機會有的是,到此為止,他受夠了被動應對,恰好千載難逢的機會,金令在手,峰主而已,又有何不可。
他不當,并不代表他沒那個實力。
炬赤峰內圣殿所屬煉器副峰,就任峰主之位者,不一定非得是圣殿來人,但必須是炬赤峰弟子。容玄蒞任峰主正好合適。
數千年底蘊的煉器副峰如同活絡了般,地下流淌的火靈與頂峰冰雪皚皚交相輝映,神輝蒸騰,光雨點點,頂峰大鐘自發奏響,三鳴震響,炬赤峰排名依舊,恢復生機。
紅紋金令認主,峰主之位實至名歸!
除了葉天陽面朝上方笑了笑,認出容玄的人其余均一臉呆滯。
當真正坐到這位置的傲然恣意持續片刻,迅速消失,容玄心靜如止水,突然間腦子里閃過很多細節。
當葉天陽把這玩意送到他手里的時候,會不會存了這樣的心思?就算萬獸峰水路暢通,前途不可限量,那也是萬獸峰峰主的光耀,與當師父的無關,反而接管炬赤峰,沒人比容玄更合適。
容玄習慣性多想,只一瞬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是他的選擇,與任何人無關。
一眼望去,熟悉的人上座,長袍加身,有種超然于世的出塵氣質,無與倫比,見之忘俗。明明前不久才見過,眼下感覺卻法不一樣。
所謂峰主,就容玄這身做派,再合適不過。
可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呢?
童州和余征徹底僵硬了,轉向謝宇策道:“峰、峰主,這……”
什么繼位大禮,他們絕沒這樣說過,容玄所謂的親自來見峰主就是這么個意思?皓然不可能這么說吧。
“我沒這樣說過。并不知情。”葉皓然直接后退一步,瞳孔微縮,不復以往平靜。容玄膽比天大,倒是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可就憑他這點上不了臺面的修為,真以為自封就能坐穩峰主之位了么!
“師兄?”計劃被打亂,葉皓然只得看向謝宇策。
底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不少人紛紛扭頭看向謝宇策,他們認出沖進此地的坐騎正是謝宇策帶回來的那頭,那么此人說得究竟是真是假。
謝宇策把那句話翻來覆去想了幾遍,臉色青黑轉變,最后謝宇策按了按眉心,抬起頭,嘴角噙著冷笑和上面那人對峙。
“容玄,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可沒說……”這是送你的繼位大禮。
容玄指了指冰焰靈鳥,淡淡道:“哦。那我問你,這大禮是不是你送的?”
謝宇策也不害臊,大大方方應道:“是我。”
容玄面無波瀾,移開視線。
全場竊竊私語聲更加理直氣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無需更多,兩句對話足以讓他們想很多。
七級妖禽相贈,這是怎樣的手筆!兩人交情絕非尋常,而且少有人敢用這副口氣和謝宇策說話,如今當真開了眼界。
謝宇策百思不得其解,只要炬赤峰覆滅,容玄就能重回自由,歸根結底這都是他的功勞,難道不該感激他?可他從沒想到對方不止沒有感激,甚至倒打一耙。仿佛挨了一悶錘,煩得不知道說什么。
紅紋金令怎么到了容玄手里,如果是葉天陽給的,那師徒二人早就商量好了?還是……
謝宇策面向容玄目光溫和有禮,扭頭惡狠狠地盯著葉天陽,但見后者笑得一臉燦爛,像周圍人都不存在似的,專注地盯著他師父,明顯也被驚艷到了,不像事先談妥了的。
以容玄鬼神莫測的大局觀,他當峰主謝宇策一點也不擔心炬赤峰的未來,只是他還沒做好準備與容玄敵對,雖是煉器副峰,可如果容玄只為他徒弟謀利,那么兩人注定水火不容。txt小說下載
謝宇策一口氣憋在心里七上八下也不是辦法,他傳音吼道:“你究竟搞什么名堂!”
容玄回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我是在幫你啊。”
為什么?當峰主可不是兒戲,現在改口還來得及!還是說這才是你的野心!
“容玄,你這么做不厚道。”謝宇策憋著一口氣還沒回過神來,可無論他怎么傳音怎么問,都像石沉大海,容玄再不理他。
“我一直顧及你的顏面想幫你,可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是可以隨心所欲,可你知道你這么做會帶來多大的后果嗎,如果你所謂的‘只談利益,不談交情’是這么一回事,或許我懂了。”
最后一句神念傳完,依然沒有回應。
謝宇策突然冷笑出聲,心腹一聽紛紛捏了把冷汗。
有副峰峰主坐不住了,站出來:“炬赤峰過河拆橋未免也做得像模像樣些,隨便找個人來湊數,未免太不把我等看在眼里。我峰與炬赤峰多年交情,我峰峰主和和馬峰主更是八拜之交,怎么好像從來沒見過臺上這位……”
那人看向容玄,皮笑肉不笑:“請問閣下是誰,修為幾許,又是幾級煉器師?”
周笙咳嗽了一聲,一臉驕傲地昭示全場:“峰主名容玄,星羅圣堂前老閣主鴻卓欽點收入圣殿,甲等學員,五級布陣大師兼五級煉藥大師,亦是靈皇強者,圣殿五千年難得一見的禁忌領域就是為他而開,年歲不過……”
聽說不到半百,這些都是雷火準備的臺詞,并沒提容玄是萬獸峰峰主的師父這一事實,免得惹麻煩。
周笙偷偷看了容玄一眼,后面的實在說不出口。
名號一個比一個響亮,非圣殿之人或許對此一無所知,但擋不住這些稱號的敬畏,但聽來聽去眾人神色各異:“閣下不是開玩笑吧,這里是煉器副峰。”煉藥師和靈紋師在這里能有什么用。
容玄抬手讓周笙住嘴:“那是以前,現在就凡人一個,而且我不會煉器。”
全場正好鬧騰的剎那,容玄隨意地倚靠在寶座上,輕描淡寫道:“但我知道如何在法器上銘刻陣法,使得法器品階更上一層。諸位煉器師都應該很清楚,煉器和布陣不分家。”
在座煉器師終于打起精神,此人會這么說就能證明他不是外行,身為煉器師當然知道,煉器與布陣應該是相輔相成,而且越是高階法陣,其中蘊藏的陣法越驚人的完整。
純靈料混合煉制出的法器最高也只是玄階,而就算布置最低階的風陣入內,就能使黃階法器晉升到玄階級別,陣法越高品階越高。
煉器師動容。
另外的道修不以為然,依舊十分不滿:“凡人一個,不是煉器師還敢猖獗,是誰準許你大逆不道,無法無天在此地亂來。”
“就是就是,得了金令就是峰主,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這是炬赤峰的事,諸位既非炬赤峰之人,沒資格在此大放厥詞,再敢擾人視聽,那就滾出去,炬赤峰無需您這樣的盟友。”容玄眸光冰冷,他獨立寶座之上,以峰主之令他能號令血傀,精神力一出,瞬間五道血紅的身影落在他前方,血氣雄渾,令眾人頭皮發麻,氣氛瞬間沉寂。
“圣殿小輩,不知天高地厚!在場諸位都是此戰的功臣,馬峰主宅心仁厚,這才八面逢源,你把諸位都趕走了,讓炬赤峰落到孤立無援的下場,是何居心!”王闡抖著手臂,怒斥容玄。
容玄一針見血,冷笑道:“功臣?炬赤峰慘敗,前峰主慘死,這些人活得好好的卻連殺人兇手都抓不住,如今在生死存亡之際,諸位外峰弟子反對炬赤峰另立新主,是想將我峰下弟子瓜分?還是說就想我炬赤峰之名從副峰領域消失?”
“炬赤峰本就是煉器寶地,得天獨厚,唯有此峰的地形能煉制出上好的法器,這是諸位峰主所在的任何副峰都無法企及。如此這般落井下石,包藏私心,也配稱功臣。不殺已是仁義。”
大戰初始,這些所謂的副峰之人聚在一起,亂得像一盤散沙,他換了個身份幾乎經歷了整個戰勢,越是看不起這些起哄的副峰之人,自然沒個好態度。
容玄句句帶刺,罵完副峰弟子,繼續道:“圣殿副峰和諸位不同,只要峰主尚在,就能亙古長存,連誰依附于誰,讓本峰主痛心的是護法連這個都搞錯了。迂腐之人掌權,不敗也難。”
“你你你……血口噴人!”同樣不滿的還有那些被戳到痛處的副峰弟子,惱羞成怒。
“如果不是,那就閉嘴!”容玄起身,紅紋勾勒長袍掀開,身體高挑給人以莫大的壓迫感,那是一種氣勢,不摻靈力及威壓,氣質上的勢,常人難及。
晏海卻一直沉著臉沒說話,大戰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這些人若是靠譜,馬昭又如何會被逼得親自上戰場,到現在敗了還稱功,不得不說很是可笑,新峰主雖說得刺耳,倒也不乏大快人心。
但這究竟是不是鬧劇,矮個子護法還在靜觀其變。只是和山羊胡子王闡想法不同,他倒不認為此人是為了貪便宜。
畢竟炬赤峰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前峰主相熟的副峰大多毀的毀,殘的殘,盟友所剩無幾,為了不被戰亂波及,只能養精蓄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