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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
利用敵人不聲不響地除掉競爭對手,哪怕血親一點威脅也沒有,也要趕盡殺絕永除后患么,不愧是那一族。
只是,當真穩操勝券了么。
容玄握住面前的漆黑指環,冷冷地笑了,如果說他想搶到圣丹呢?并非為了血脈返祖,而是修為突破。
謝宇策倒是提醒了他。
容族血脈覺醒對容玄而既是好事也是壞事,一旦暴露舉世皆敵,后果不堪設想,解除詭毒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面臨的未知才最可怖,據說都是些上位者,翻手間就能攪動大洲風雨。
該說容族考慮周道么,這個不知材質的漆黑戒指就是助他隱匿身份的倚仗,認主之后,甚至能變化靈魂波動徹底改頭換面,比什么易容咒之類的術法都要簡單輕巧得多,單單為弄清楚它怎么用,就耗費了容玄一天一夜的時間。
血脈返祖的那刻,容玄對提升修為的渴望強烈到無以復加,所以并沒有激動欣喜,反而無比沉重,不像皇族奪位者背后有一脈的支援,他的后盾早就死絕了,想活下去,必須足夠強大。
容玄現在唯一的倚仗就只有自己還有空空蕩蕩殘缺不全的傳承空間,以及混元噬道上中卷,他還得再握住些什么,有朝一日能成為與上位者博弈的資本。
容玄起身,一身黑袍及地,墨發披散并未束起。
他心念一動,注意到那截廢了好大力才得到手的臂骨,什么人有資格死在容族祖池,而且千萬年后血骨不朽?這寶骨的主人必定深不可測,容玄只是將它拿出來,精神力幾乎消耗一空,骨頭呈暗紅色,其上如同細小溝壑遍布如同古老的紋路勾勒而成遍布整片骨頭,摸上去卻光滑無比,極為玄奧。
有個可怕的念頭直入腦海,淡定如容玄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圣者之上能煉制本命法器,一同進階成長。典籍上略有記載,上古大能會將己身之道鐫刻在血軀骨骼上,使得本體極盡升華,這種逆天道則便是將軀體煉制成本命法器,臻至巔峰,一滴血能壓垮山岳,渾身骸骨堪比逆天圣器,可開天斷海。
該不會這就是……撿到寶了?
臂骨關節處已經硬化,連著的骷髏手骨尖銳無比,猙獰可怖,彎成的形狀恰能被只手緊扣,唯獨扣著手骨才能提起來,遍布紋路很像那回事。容玄拿出法器長刀來砍,沒留下半點痕跡,反倒廢了幾柄法器,索性作罷。
拿到東西,最讓人郁悶的是根本煉化不了,容玄所有方法都試盡了,精神力靈力反彈,割破手指滴血抹在骨頭上立刻滑下……實在無從下手。
一般只說以己身為本命圣器的上古大能不讓殘軀落到敵人手里,死前會抹除一身道則,也就是說流傳世間的殘缺不堪,估摸著白高興一場,只是為什么還這么重,容玄只能理解為個人差異。料想著以后留給其他人煉臂力也不錯,正打算收回去。
誰知一時脫力不小心松了手,容玄后退一步,骨頭落下嘭地一聲,地面震顫,出現了個大坑。
容玄咋舌,誰知地面起伏得越發劇烈,一道轟鳴聲恍若從耳邊響起,容玄只來得及抓住連著赤骨的骷髏爪子,石門被勁風震得轟轟直響,飛沙走礫碎石鋪天蓋地而來,石壁及地面裂開。
“怎么回事,炬赤峰遭襲?”
容玄猛地將骸骨杵向地面,龐大靈力越體而出卻精妙地超控在石室范圍內,穩住暴亂,胳膊反震得發麻。
他第一時間探查周笙的死活,見屋舍數重禁制未破,后者還在熟睡,容玄松了口氣。
一時沒發現鮮血從裂開的手掌處涌出,沒入手骨中心,微光閃逝,復又順著恍若筋脈的溝壑流遍整根血骨……
話說回來,佯攻打響,驚動了不少坐鎮炬赤峰的強者出來觀望,大殿之外的廣場稀稀拉拉地站著人,虛空之上另有強者巡查。三刻鐘后,葉天陽看到極為震撼的一幕,八方光華同時閃現,將黃昏照得如同白晝,極為刺眼,重重雷霆響徹云霄,振聾發聵。
八十六大副峰兩兩組合,分成四十三波,早已不動聲色地離了炬赤峰,往目的地聚攏已蹲守一日。及至此時,四十多處副峰同時遭襲,轟鳴驚天如雷霆一般,濃烈的法光照亮夜空。再無回旋的余地。
以兩大煉器副峰為主,即將波及方圓百里疆域的大戰在這暗夜里全面爆發,聲勢浩蕩,地面顫動起伏。五百年來最大的大動靜,瞬間驚動了整個副峰領域。
雷火看著虛空,一臉不以為然:“咯,已經開始了,等我去拿回另一部分報酬。”旋即紫光一閃,向著不遠處正款步走出的謝宇策掠去。
片刻后雷火抓著又一株一千五百年份的人參落到葉天陽身邊,他把咬過的靈藥掰開來,剩下完好的一半遞到葉天陽手里:“不謝,現在可以走了,趕緊去和萬獸峰其他人回合。”拿到報酬,雷火立刻恢復本性,把謝宇策拋到腦后邊,哪還守什么承諾。
見葉天陽憋著笑,雷火沒好氣地解釋道:“你早過去也得等著,現在戰局開始,趕去剛剛好。我是因為想把靈藥騙到手,你怎么不急?”
葉天陽笑了:“為了配合你啊。有寧樞幾個頂著,也不差我這半個多時辰。好了,真該走……嗯?”葉天陽停下來,抬手掌心朝上,望向虛空。
不知何時竟下起雨來,打在人身上,泛著腥甜之氣。
緊接著白光撕裂上方蒼穹,沒過山巔,硬生生割下一角!巨大的土塊迅速瓦解向下砸落,整座副峰開始震顫,白光照亮暗夜,所謂的雨竟還泛著赤紅,數道黑影從半空墜落,砸在場中,血肉模糊。
一道尸體落在葉天陽面前,胸膛處一個開了個洞,心被掏空,腸子露出來,血水流了一地。雷火被驚了一把,抬頭上望,大驚:“不會吧,什么時候……上面好多人!”
第一重防御已破。月圓之夜,百位強者懸在半空,以高階靈皇為首,肆無忌憚大開殺戒,那種凜然氣勢就像經歷過萬千殺戮的戰將,遠非尋常道修可比。
陌生的靈力波動絕非上清仙宗之人,有人開始詢問:“你們是何方勢力!”
“敵方。”為首的中年男子戾氣未消,沙啞的嗓音極為滲人,眸光如寒芒掃向四方地面,在掃到謝宇策的剎那化作暴怒,卻硬生生按捺住了。
馬昭召集靈皇鎮場,但見這一幕,目露震驚之色:“屠神族!”
“呵呵,我等只是火煉峰請來的幫手而已。”
黑暗中有道窈窕的身影扭出,形似鬼魅,似女非女的聲音輕笑:“人果然都走了,現在大戰開始,就算腹地遭敵,估計也趕不回來了。實在簡單,那便全殺了罷。”
他手一揮,數十位強者瞬息沒入炬赤峰下,居然是直沖煉器堂而去,斬殺煉器師!
這瞬間超出底線,所謂煉器副峰最大的倚仗便是那些修為不高的煉器師,馬昭能為了幾位已故的煉器師挑起兩峰大戰,絕對忍受不住眼睜睜地看著為之不眠不休辛苦多日的煉器師再度死去,否則就算這一戰贏了,炬赤峰必定元氣大傷!
“攔住他們!非仙宗之人殺無赦!闖入炬赤峰者,殺無赦!讓他們有來無回!”馬昭額上青筋直爆,直接下令催動秘法封鎖煉堂,開啟護山大陣,將入內的火煉峰弟子盡數封困在內!
“嗯?”為首的屠神族變了臉色,下令破陣。
數道可怖的法光轟擊在無形防御法陣上,陣法紋絲不動,反彈回去的術法胡亂掃射,被波及的屠神族紛紛皺眉。
與此同時,有道身影穿梭在煉堂前,雪劍揮舞,將某位實力不俗的煉器師救下。
“多、多謝!”煉器師抬眸,入目一張妖孽般的笑臉,結巴了下。
“不謝,此地不宜久留,我帶您去療傷。”葉天陽率先救下十多位受傷的煉器師和煉器侍從,全部帶去安置在峰主鎮守的大殿內,和馬昭打了個照面。
“有勞葉峰主。”馬昭說完,又疑惑,“你怎么會在這里?”
“才剛出關,被驚動了,舉手之勞而已。”葉天陽隨口道。
頭一個重傷的煉器師就是葉天陽救下,馬昭看在眼里,就算奇怪他怎么沒走,也沒有多大懷疑,畢竟行動足以證明一個人,只有真正把炬赤峰擺在首位的人才會挺身而出,率先沖入煉堂,救下煉器師。
他峰弟子見這樣能引起馬昭的注意,紛紛效仿,爭分奪秒救助落難煉器師,畢竟這樣或許還能激起煉器師的好感,想想更是斗志高漲。
值得一提的是謝宇策本著保護岳老性命為重,除了最開始現身過,之后一直沒有露面。
最后馬昭實在不忍看底下煉器師一個個重傷哀嚎的模樣,對屠戮者恨到無以復加,干脆和葉天陽一同出去救人。
率先沒入炬赤峰的數十人陷入困境,陣法打不開,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一同下來的不全是火煉峰盟友,還有不少屠神族,境遇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