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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說得上道,但無知撐不起龐大的野心,龍云磐實在不清楚這些人哪來的自信,他倒是很想看說這話的容玄狠狠栽一跟頭。
不過話說回來,龍云磐總覺得容玄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現在要怎么辦?”龍云磐不像其余人那么淡定,唐月雖然心悸但一看到其他人淡然無波,同樣遇刺的容玄也淡然得很,同樣冷靜下來。
“還能怎么辦,回去睡覺。”容玄道,“這地方不宜久留,跟我來。把周笙也帶上,讓他以后就不用回來了。”
“我去找他。”唐月身形一閃,把正忙著燒水劈柴的周笙提了過來。
“水還沒挑完呢,放放我下來,究竟出什么事了……誒?”周笙眼睛一亮,指著葉天陽道,“是你!你來了,我記得你。是你買下了我的所有法器。”
周笙說完看到容玄,又是一顫,掃向大家,這么多年他對什么都很敏感,嗓音輕了許多也不掙扎了:“你們要走了么?”語氣中還有些不舍,人一走,又冷清了。
葉天陽對周笙沒什么印象,只記得兩條長腿還有雙嫵媚的眼睛,卻沒想到本人很是清秀看著年紀也不大,他不露痕跡地擋了容玄半邊身體,笑著對周笙道:“這兒不安全,所以師父特意讓你和我們一道去另一個地方住,以后你就不必再回這里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以后有機會談談你所煉制的法器之事。現在人還沒到齊,你要收拾一下東西么?”
周笙微微睜大了眼睛,眼眶迅速蒙上一層水霧,使勁點頭。有人看上他的法器了?他能離開了?終于有人愿意帶他走了!
龍云磐嫌棄道:“叫上他做什么,這兒什么都缺,就兩條腿的低階煉器師成堆。要走趕緊走,不用連破布爛鞋也一塊捎上。”
容玄掃了他一眼:“那你留下。”
龍云磐又是一陣氣短,這人怎么總是幫別人說話來打擊他:“留下就留下,我本就懶得走路。”
“是你說了算么?呵,帶他走。”容玄皺眉。
“你到底想怎么樣!”龍云磐氣結,推開寧樞就要走過去理論,所有的涵養全都被抹了個干凈,恨不得殺人碎尸。他以前連氣都懶得發,現在發現是沒遇著對的人。明明是這人請他,算什么態度,有完沒完!
可他沒走出半步就被寧樞拉了回來,龍云磐猛地甩開寧樞的手,都是一伙的。旋即惡狠狠地盯著他,以很低的聲音道:“我問你,峰內長老和副峰主地位誰高誰低?”
寧樞以為他說的是炬赤峰,答道:“副峰主。”
龍云磐呵呵道:“我明白了。”
丹殿殿主地位等同于副峰主,容玄區區一個長老,也就關鍵時候獻計而已,新峰初建或許地位模糊,可時間一長就不一樣了。對于容玄這種人,折了他羽翼都能靠別人硬氣,還不是靠背后的萬獸峰,究竟真有容玄說的那么厲害?
龍云磐不信,他在思索究竟用哪種報復手段來得更解氣。
寧樞發覺自己好像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見龍云磐沒再問,他收回視線,再不發一。
龍云磐這才抬起漂亮的下巴,拿眼角掃了周笙一眼:“那好吧,收拾收拾一起走,我身邊正好缺一個小廝。”
周笙連忙哦哦兩聲,也不惱,轉身跑進相對偏遠些的屋。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他把能穿的衣袍全裹身上,粽子似的出了門,挺直腰桿跟往來鄰居道別,這里的老少婦孺,中年大漢都流露出或羨慕或怪異的神情。
“哼臭周瘋子,有什么好得意的,過段時間還不是得被丟回這里。”有面龐黝黑的少年朝他扔石頭,一臉鄙夷地吐口水,旋即一哄而散。
周笙垂著頭,嘆了口氣。
天色已晚,雷火穿入樹林找了好幾圈也沒發現活人的蹤跡,他回來沖著容玄搖了搖頭。
“老大,沒看到人,葉天陽你叫我回來做什么,我再去找找。”雷火說完又要轉身沒入林中,容玄阻止了他。
“不用了,連寧樞都沒察覺到,此人修為定在靈皇一重天之上,不露面示威,要么是好意提醒要么是另有目的,你找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沒用。走吧。”
容玄看了龍云磐一眼,帶頭走在前面,葉天陽把地上和墻上泛黑的暗器收走,提著雪色長劍,微笑著跟在師父身邊,時刻提防周邊動靜。
容玄以圣殿長老的身份在炬赤峰受到優待,另有一處幽靜的居處,院子里頭有三間房間,還有閉關密地。
這里的環境相比于周笙那幾間簡直好到了天上,院子不小,水池,亭子,花圃等一應俱全,屋內寬敞明亮,書架桌椅大床,總之兩相對比,龍云磐好歹沒直接出口挑剔,他預感只要一開口容玄很可能把他丟外面亭子里。
只有三間房間,但道修夜里打坐吐納養息是常理,容玄沒管房間分配問題,直接進了自己屋,他現在的狀況,夜里不睡不行。
龍云磐當仁不讓選了其中一間,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雷火趴在院子里還精神十足,其余四人倒是沒什么講究。但余一間房肯定不好分。
“……我去閉關。”唐月拉著呆站著的周笙道,“你也來。”
“可我不會修煉。”周笙慌忙道,他被拉得一個趔趄,直接被拖著走。
“我教你。”
“真的可以嗎!好!……”周笙感動得恨不得熱淚盈眶。
唐月深深覺得這人缺心眼。
最后大堂只剩下兩人,墻壁上鑲嵌的靈晶散著淺淡光暈,照得地上影子模糊得很,四周靜寂無聲。
“你去睡吧,我守夜。”葉天陽看了眼龍云磐房間的門,對寧樞道:“如果可以的話,請……”
“人是我救的,與峰主無關。”寧樞道。
葉天陽很感激,用力拍了拍寧樞的肩。
口頭最緊的莫過于此人了,雖然說出了心里話,但葉天陽出乎意料地很放心,他道:“有你真好。別叫峰主了,你是師父的好友,喚我天陽便是,你知道那次只是誤會,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千萬別放在心上。”
寧樞默了許久,僵硬著臉:“這是誤會。”
葉天陽早已移開視線,看向門外:“我總覺得今晚事有蹊蹺,保險起見,我……”
“葉天陽,你進來,為師有話要跟寧樞說。”容玄穿著素白的里衣,突然走出房門。
葉天陽只覺眼前一亮,墨發披散衣著隨意的高挑男子,一手搭著門沿,青色筋絡清晰可見,長指如透明般,骨節分明。
“嗯,好。”葉天陽半晌才明白過來,趕緊移開視線,從容玄身邊經過,走進師父的房間,全是熟悉的氣息,心莫名狂跳起來。師父隨手搭在床邊的外袍,還有被掀開一半的被褥,葉天陽想都沒想,就已經撲倒在床上,把床褥抱緊摟在懷里,還打了個滾。
“何事?”寧樞沒有多余的神情。他有預感容玄會說些什么,如果是關于事情敗露有人襲擊的事,這兒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還不好下定論,先靜觀其變。”容玄說得含糊不清,以寧樞的悟性能輕易聽懂,容玄繼續道,“我的性子和任何人都合不來,至于怎么讓他死心塌地留下,你們看著辦。”
“嗯,首先你得解決這場麻煩。給我一個服你的理由。”寧樞看著他。副峰勢力若能有龍云磐和周笙加入必定如虎添翼,但同樣風險太大,容玄敢這么做必定有他的解決辦法,寧樞只能信這個。
“我說過這件事交給天陽,你服他就夠了,不必服我。”
“你來真的。”
“別小看他。”容玄回了句。
寧樞微怔,其實龍云磐說得沒錯,毀炬赤峰堪比天方夜譚,只要對煉器為主的副峰下手,等同于惹了與之有交情的所有副峰,一旦失敗,整個副峰勢力,任何圣殿所屬副峰都將把你拒之門外,沒了丹藥、法器等來源,萬獸峰很快會走到窮途末路,所謂的副峰之爭就是場注定會失敗的笑話,恐怕萬獸峰撐不過千峰會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拿這個當賭注,只為了讓龍云磐心服口服,未免太兒戲。
“以你建峰之初的預估,以及萬獸峰的宗旨,萬獸峰并非沒了龍云磐就不行。不用第二戰就來這么驚險,否則一旦落敗,注定前功盡棄。老實說,不值得。”
寧樞是真正的強者,他低調,但很多事他其實都清楚,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全力以赴,上回竣虎峰一戰,寧樞頂多動用了六七成實力,就當還了容玄曾經的曾經都記不太清的所謂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