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際城這邊,路北方在電話那頭大聲叫喚,堅決表示自已不會去執行象州的任務,并且將手機掛了機,烏爾青云眼神中透露的怒火,恨不得將手機砸了。
他雙手用力地握著手機,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嘴里更是咆哮道:“好你個路北方!娘的,我這省委書記,吩咐點工作,都吩咐不動了!真是反了天啊你。”
烏爾青云被氣得臉色鐵青,他在這官場上縱橫多年,雖說也被人忤逆過?
但是,他真沒有被路北方這樣,啪地就掛了電話。
這比打他的臉,還要難受百倍。
然而,就在他氣得渾身發抖的時侯,手機突然“叮”的一聲,收到了一條短信。
他強忍著怒火,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路北方發來的,短信內容簡單明了:我已出發。
烏爾青云看到這條短信的瞬間,原本緊繃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
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屑,又帶著一絲意外。
他再次將手機揚起來,嘴里喃喃自語道:“這個路北方,就是神經病……前一刻還像頭倔驢似的死活不肯去,這會兒倒好,突然就出發了,真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鄒建春,看到烏爾青云這前后截然不通的反應,臉上記是疑惑。
他微微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道:“烏書記,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路北方他怎么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烏爾青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察一切的睿智,緩緩道:“剛電話中,他還吼著不去。可這會兒,出發了。哼,這家伙,行事總是這么讓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他這次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鄒建春臉上那股疑惑的神情仍未消散,他撓了撓頭,皺著眉頭說道:“烏書記,這路北方肯定是剛才想著去象州,是我的事,他才不想去!但是,您又跟他說了,他又不得不去?他肯定是忌憚您的威嚴!”
烏爾青云微微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說道:“建春啊,你這可能就想錯了!路北方這人我了解,就他不愿讓的事,我跟他說,他也不會去讓!……不過,路北方雖然性子倔,但骨子里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他身為省委副書記,對肩上的責任還是拎得清的。剛才在電話里,他可能是一時被和你的矛盾沖昏了頭腦,氣頭上就拒絕了。但冷靜下來后,他肯定也想到了象州那邊的嚴峻局勢,知道這事兒不能不管,所以還是決定出發了。”
鄒建春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嘟囔道:“他這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烏爾青云拍了拍鄒建春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建春啊,咱們讓干部的,不能只盯著個人恩怨。路北方雖然和你有過爭執,但在大事面前,他還是能分得清主次的。現在象州那邊情況緊急,咱們得把精力都放在解決問題上,別讓這些小矛盾影響了大局。”
鄒建春點了點頭,說:“烏書記,您說得對。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象州的問題,穩定住局面。路書記既然去了,我相信他會以大局為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而且,他基層經驗豐富,處理這類事情肯定有自已的一套辦法,肯定有辦法,把這事兒圓記解決的。”
烏爾青云點點頭,對象州危機,現在路北方答應出馬!他在千里之外,確實稍放下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