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當然從烏爾青云的語氣中,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路北方對象州兩字,在心里極為反感。
此刻聽著這話,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語氣保持平靜:“烏書記,我理解現在情況的緊急,也明白您的難處。但前幾天在會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提出現在全省大旱,大家都得勒緊褲腰帶,眾志成城搞擊旱災!要關閉工業企業,以及全省旅游項目!可是,那象州市委書記鄒建春通志,他什么德行?他當場就就提出強烈反對!而且,還特瑪的趾高氣揚地說就是不關閉旅游業,
明著就是要和我對著干!現在好了,他象州因為運水的問題出了這事,卻讓我去處理這沖突,給他擦屁股,我才不去!我憑什么啊?”
烏爾青云微微一怔,隨即意識到路北方心中的疙瘩,他放緩了語氣,誠懇地說道:“北方通志,之前在會上的分歧,確實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但那是工作上的討論,不能因為一次爭執就影響現在的工作安排。現在象州的情況刻不容緩,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受到威脅,你必須放下個人恩怨,以大局為重。”
路北方聽著電話那頭烏爾青云急切又帶著幾分強硬的話語,內心一陣掙扎。
他何嘗不清楚長洲島局勢的嚴峻,可與鄒建春的矛盾就像根刺扎在心里,讓他實在不愿在這時侯蹚這渾水。但烏爾青云那句“以大局為重”,又像重錘一般敲在他心上。
“烏爾書記,我?……”
路北方剛想再次推脫,卻被烏爾青云直接打斷。
“路北方,我現在是命令你,就由你去處理!這是組織的安排,容不得你推脫。現在情況緊急,每一秒都關乎著無數人的安危和地區的穩定。你即刻出發,前往象州長洲島,務必穩住局面。”
烏爾青云急眼了,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以命令的口吻道。
路北方性子犟,那股子倔強勁兒上來,根本不顧烏爾青云命令式的口吻,大聲吼道:“不去!”
話音剛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忙音,烏爾青云只覺一股怒火直沖腦門,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氣得雙手發抖,臉色漲得通紅,嘴里忍不住罵道:“反了,反了,全反了!這路北方,身為省委副書記,竟然在關鍵時刻不聽指揮,簡直是無法無天!”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投來擔憂的目光,卻又不敢上前勸說。
這邊,路北方掛斷電話后,也是氣呼呼的。
他握著手機,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嘴里也在嘟囔著:“這狗日的鄒建春,那德行,他想讓烏爾青云逼我給他擦屁股。老子就不去!他之前那么對我,現在出了事,還讓我去收拾爛攤子!我就這么賤,非得要去?!我就不去!”
路北方身旁的段依依,看到他這副模樣,心里又急又擔心。
她輕輕拉了拉路北方的衣角,輕聲說道:“北方,別這么沖動,烏書記說得也有道理,現在象州情況緊急,要不……”
“你懂什么!這鄒建春,就不是個好鳥!”路北方沒好氣地打斷了段依依的話,可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已有些過分了。他嘆了口氣,再道:“他前兩天開會,還給我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