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鄒建春也不得不承認,當下,在自已身處天際城的特殊時刻,路北方確實是前往象州處理這事的最佳人選。
因為他系湖陽市委書記出身,在基層摸爬滾打,這樣的事情,總會遇上很多。雖然不一定就是這事,但是,涉及群眾的工作,就是大通小異,大差不差的。
他,真的會前來處理象州危機?
在猶豫片刻后,鄒建春硬著頭皮對烏爾青云道:“烏書記,路北方到象州,倒確實不錯!他有基層經驗,處理這類事情應該有一套辦法。只是?……前幾天我在會上,您也知道的,和他吵得不可開交!當時他要求全部關停旅游場所,我拂袖而去,他肯定心里還記著這事兒!所以,我擔心他不肯去象州啊。”
“他去不去?這由得了他?”烏爾青云眉頭緊鎖,沉思了一會兒后,眼神中透露出堅定道:“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事態緊急,不管之前有什么矛盾,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作為省委副書記,都應該以大局為重,以人民的利益為先。我相信他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看到鄒建春難為情的樣子,烏爾青云萬分沉靜道:“現在,我給他打電話吧。只有他,才能在兩個小時內趕到現場,盡快穩定住局面。”
烏爾青云何嘗不知道鄒建春和路北方之間的矛盾,但現在形勢所迫,他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他心里尋思著“不管怎樣?都必須派省委領導前去象州穩著局面,不然事兒真鬧大了,省委可是要挨批的!”
烏爾青云心里尋思這話時,手中已經拿起手機,撥通了路北方的電話。
此時此刻,路北方正帶著段依依,兒子和女兒,正在萬年路的商廈里邊吃東西。
路北方帶著女兒路思遙去吧臺取冰激淋的時侯,他放在餐桌上的電話就響了,段依依拿在手上,細細地看上面的來電話號碼。
“誰啊?這么不省心,這么晚了還打電話?”
“好像!好像上面顯示……烏書記!烏書記的電話!”
“烏書記?”本來站著舉著冰激棱的路北方,此時倒真是一個激靈,趕緊上前,將手機拿過來,一看還真是烏爾青云的來電話,趕緊劃開來,再沉聲道:“烏書記好,有吩咐?”
烏爾青云強壓下心中的焦慮,盡量讓自已的語氣平和一些道:“北方,現在象州市長洲島那邊,出了嚴重的社會沖突事件。他們長洲島的取水船在水潿島取水時,與果農發生沖突,情況十分危急!現在,鄒建春跟著我在天際城,本來郭其然在負責處理此事,然而這家伙,辦事太武斷了,不僅沒將事情處理好,還將自已卷了進去!當前,雙方發生爭執,取水船也被燒了,還可能會引發大規模的對抗事件!現在,我要你立刻趕去象州長洲島,去穩定一下局面!!”
路北方一聽是這么回事,頓時腦海中就思量開了。
剎那間,腦海中諸多念頭如潮水般翻涌起來。
象州這座城市,在他的印象里,雖有著獨特的城市風貌與發展軌跡,可此次事件背后卻暗流涌動、復雜難測。
再聯想到鄒建春當時那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記臉倨傲地揚長而去,仿佛對一切都不屑一顧。
這般情形,讓路北方內心瞬間有了決斷,他目光如炬,神色堅毅,斬釘截鐵且沒有絲毫猶豫地大聲說道:“象州,我不去!”
烏爾青云顯然沒想到路北方會如此直接地拒絕,愣了一瞬后,眉頭緊緊皺起,語氣急切又帶著幾分威嚴:“北方通志,現在情況萬分危急,象州隨時可能爆發大規模沖突,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需要省里干部去穩定局面,你身為省委副書記,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