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所以如此反對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你們很清楚,上述反對的原由外,還因為戰爭催生了一個龐大的軍事與利益復合l。
許多高級貴族、軍官和官員的職業生涯、財富和地位都與佛蘭德斯軍團及其相關的補給、指揮系統緊密綁定。
甚至很多的家族在這場戰爭中充當物資的中間商,賺的是盆記缽記。
放棄戰爭意味著斷送他們的仕途和財路,所以你們才會會不惜一切代價在宮廷內反對任何和平或撤退的提議。”
貴族們臉色徹底的變了,盯著阿爾巴公爵的神色記是不可思議和震驚之色。
大家都是貴族,這種事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怎么能拿到明面上來說,這不是徹底的扯掉了他們身上的遮羞布了嗎?
但這就是事實,正應了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面對眾人冷漠的神色,阿爾巴公爵沒有絲毫的畏懼,而后直直的盯著眾人:“若是真如我剛剛說的這種,諸位覺得你們現在所擁有的還能存在嗎?
造反的百姓會搶光并且殺光我們,因為我們給他們帶去了太多太多的苦難,
帝國的高層也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因為擔心我們會振臂高呼掀起復國運動,
敵對勢力會也會如此,因為利益就那么多,我們不死他們就無法分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局勢一旦失控,我們現在所擁有的就什么都不再了。
反之,只要放棄荷蘭,我們就能穩固局勢,我們現在所擁有的還在,且能繼續從美洲、非洲獲取大量的物資,填補戰爭過程失去的。”
說完這話后,阿爾巴公爵轉頭看向一臉懵逼的副將約翰·馮·阿爾登堡。
“約翰·馮·阿爾登堡子爵,我的這個分析不僅不在他們的分析范圍,更是徹底的推翻了你們之前的分析。
不能說你們的分析是錯的,更不能說我的分析是錯的,只是因為我們站的角度不一樣。
你們是軍人,肩負著保家衛國、守土安疆之責,荷蘭搞獨立,你們軍人自然是要打壓他們的,甚至將他們收回來。
而我們站的是國家安全和百姓的角度,為了的是帝國安全和長遠發展。
這兩者并不矛盾,但在帝國孱弱、矛盾和苦難重重的時侯,再興兵戈,這就是錯的。
是為了所謂的面子而戰,還是為了帝國的存亡保存實力,這很好選吧!”
兩番話,所有人都在思考著。
臉色陰沉的腓力四世也是如此,帝國的威嚴重要,還是帝國的存亡比較重要,這很好選擇,但他在乎的是法理上的正名。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出聲也不要讓任何的決定,無論是贊成還是反對,他都不能表態,將決定權交給貴族。
如此一來,教皇和百姓、貴族那邊,他都好交待。
他就是帝國的國王,那個金字塔上最頂尖的存在。
國王辦公室內無比的安靜,不僅是他是這個想法,貴族們也是這個想法,所有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首相奧利瓦雷斯公爵。
“一群只知道爭權奪利的混賬,這個時侯想到我了,平時的牙尖嘴利呢?”
首相奧利瓦雷斯公爵心中怒罵了一聲,但該出聲的時侯還是得出聲,誰讓他是帝國的首相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