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交警、打人致傷、酒駕撞人致殘、大學城禍害人……
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單拎出來,都夠扒一層皮的。
可這些事,居然全都擺平了。
怎么平的?誰平的?
答案呼之欲出。
這世上,沒有天生壞種,唯一的解釋,就是種子種下后,土壤有毒,生長環境有毒,吸收的養分也都是有毒的,所以長出來才會這么的畸形!
“這些事……”陳棟梁沉默良久后,向魏榮沉聲道:“為什么不早報告?”
魏榮臉上的苦笑更濃了,甚至帶著點無奈:“書記,怎么報告?跟誰報告?舉報信都是匿名的,電話也都是匿名的。而且事情發生之后,相關證據、證人,很快就擺平了。受害人和受害家屬基本上都拿了錢,簽了協議,三緘其口。我們信訪室去查,人家派出所、交警隊拿出來的卷宗,白紙黑字、手續齊全,你能說什么?說他們造假?沒證據啊!”
話說到這里,魏榮頓了頓,看著陳棟梁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嘆了口氣,低聲道:“再說了,他畢竟是沈書記的公子,沒有真憑實據,就憑幾封匿名舉報信,誰敢貿貿然去動這么個公子哥!而且,委辦邱主任那邊偶爾也會來信訪室協調一下工作,下面的人誰敢亂來。書記,說老實話,不是我們不想報告,是沒人敢報告……”
陳棟梁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魏榮說的這些,他何嘗不懂?
在津沽這一畝三分地,沈裕民就是天。
沒有鐵證,去動他兒子,那就是找死。
那些匿名舉報信,那些匿名電話,不是沒人想查,是查不動,沒法查,也不敢查。
甚至何止是下面的人,連他聽說過一些風聲,不也沒有再繼續往深處追尋嗎?只要事情不鬧到明面上,不鬧到眼前,很多時侯,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失職啊!”良久后,陳棟梁苦笑著喃喃一聲。
他知道,自已這紀委書記在不少人眼里,只怕就是個糊涂官。
不,不是糊涂官,而是個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昏官,是個不作為的懶官!
“魏榮……”良久后,陳棟梁才睜開眼睛,目光復雜的看著魏榮,道:“你跟我說句實話,按照你的判斷,這次云頂餐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沈超雄和那個楚曦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還有她是不是為了脅迫沈超雄妥協而在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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