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我做了個夢。”陸遠澤穿著喜服,竟不曾發現他身上的斑駁血跡。
他神色恍惚的看著蕓娘。
“蕓娘,夢中你不曾和離,也不曾帶三子一女改嫁。”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陸家的鬼。”此話一出,蕓娘身子猛地一顫。
他,喚醒前世記憶了?
容澈上前握住她的手,擋在她前頭!
“你怎能嫁給容澈呢?”
“蕓娘,我知錯了,我們回到從前,重新過原來的日子好嗎?”
“陸景淮死了,姜云錦死了,裴氏死了,陸景瑤死了,母親也死了。哈哈哈,全都死光了。再無人能磋磨你,我們回到從前好嗎?”
“我把他們都殺了!”他抬起頭,眾人才發覺他面上滿是血跡,一雙手更是成了血色。
“啊!!”賓客猛地后退。
“蕓娘,我把他們全殺了,我們就能回到原點,對嗎?”
“蕓娘,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們兒女雙全,夫妻恩愛,一定能過的極好……”
“我的長子是狀元,次子是將軍,三子是小秀才,小女兒是公主。我的發妻是書香門第之女,我該是最幸福美滿的人生……”
陸遠澤雙手抱頭,神色癲狂的哀嚎:“蕓娘,我們回家好不好?”
“你看,你看,這是我們當年的婚服呀。還記得嗎?這是你一針一針繡的!”陸遠澤哀哀的看著她。
容澈擋在許氏面前,神色冷傲。
蕓娘蓋著紅蓋頭,靜靜的站在容澈身后。
她聲音清澈,語氣冷靜:“是啊,婚服我一針一針繡的。自小爹娘疼我,不愿我學女紅受苦。我從未學過針線活兒。”
“可你一句……”
“我不愿你勞累,但若能穿上你親手繡的喜服,我定是全北昭最幸福的人。”
“你一句話,我日夜趕工,雙手扎的滿是血窟窿。喜服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跡……你可有一句心疼?”
“甚至……”
“你白日里與我磕頭拜堂,夜里裴氏為了膈應我,尋機會將你喚走。”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