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內田一雄多年征戰能活下的法寶之一。內田一雄覺得這弄不清楚的原因正是致命的,于是,他沉思了一會后,還是決定取消伏擊,離開這兒再說。
“命令部隊,立即悄悄地撤離下去,立即轉移。”
這又是撤離轉移?這一天之內,已經是第三次聽到從內田一雄嘴里說出的這句話了。老師這次好像是被打怕了吧,怎變得這么膽小怕事起來了呢?滕野在心里暗暗地腹誹了幾句,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執行命令。
人們常說“人都有打盹的時候”。而嚴凱這回還真的犯了這個失誤,當他瞇了一會醒過來時,就發現情況不對頭。
“對面小鬼子什么時候走的?”
“小鬼子啥時走了。嘿嘿……哥。您這是在白日做夢吧?”丁大伢還以為嚴凱說夢話呢。
“誰和你開玩笑了?趕快過去看看。”嚴凱有些惱火地坐了起來。
“行,行。我這就過去看看,您先吃飯吧?要不飯真的要冷了。”
丁大伢看到嚴凱是認真的,于是就急忙站起來,決定自己親自過去查看一下。他還真沒有發現小鬼子咋就走了呢。
嚴凱看到丁大伢小心翼翼往對面樹林里摸去,這才懊惱起來。自己怎就這么大意,竟然真的睡過去了?
“老大。這是您的晚飯,趁熱吃了吧。”一位弟兄看到嚴凱醒了,便將他的飯盒送過來了。
“吃飯,吃飯。你們就知道吃飯!”
嚴凱一時氣不順地大聲地吼了一句,將弟兄們都嚇了一跳,這嚴老大又是抽的哪門子瘋了?
“哥。那,那小鬼子啥時真的就溜了呢?”丁大伢很快就回來了,非常懊悔地自怨了起來。
“啥時候?肯定是趁著你們在吃飯的時候走了的。”
嚴凱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心想這伙小鬼子確實是十分的狡詐,是自己來到現世之后所沒有遇見過的,這也難怪丁大伢他們了。
想通了這些之后,嚴凱當然是不能讓自己餓著肚子的,立即接過了那位弟兄一直拿在手上的飯盒,大口地扒拉的虎咽狼吞起來了。
這回內田一雄是成心要隱藏自己的行蹤了,讓嚴凱他們費了不力氣才好不容易找到小鬼子的去向。
“他娘的。這回的小鬼子真比狐貍還狡猾呢,這活兒還真的干得順溜。”丁大伢幾個不得不佩服地罵了幾句。
“走吧。要不真讓小鬼子給溜了。”嚴凱作出判斷后,便立即翻身上了棗紅馬。朝弟兄們下令道。
“哥。不等等秦子卿了嗎?”丁大伢發現秦子卿還沒有回來,便急忙問了一句。
“他自然會追上我們的。出發吧。”嚴凱并沒有猶豫地催促了一句。
原來秦子卿是在分析完敵情后,嚴凱便讓他趕到新一團去告知一聲,讓他們提高必要警惕的。
果然,就在嚴凱他們走了不久之后,秦子卿就騎著馬趕回來了。他發現剛才休息的地方嚴凱他們不在了,便尋找起嚴凱給自己留下的暗號。
“駕。”看到嚴凱留下的路標,秦子卿不敢停留催馬就趕了下去。
“終于擺脫了那些討厭的支那人的糾纏了。”當滕野又爬上了一道山岡后,他回頭望著身后,發覺真正擺脫支那人的騎兵之后,不由地感嘆了一聲。
因為這回內田一雄是有意不讓嚴凱他們發現,走的都是崎嶇難行的羊腸小道,所以,騎馬的嚴凱他們自然就無法緊追在他們身后了。
而這時,天色也已經完全黑暗下來了。內田一雄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便決定在附近找個避風的地方睡一個晚上。
內田一雄本來是想找個村莊休整幾天,好好的將幾次襲擊的情況認真地總結一下,以便保證下次的襲擊能夠取得理想的效果。可是被嚴凱他們這一路緊盯著,只好放棄原先的打算,在這山野里睡下。
這野地宿營,對于內田一雄這支特戰隊來說,那也是家常便飯了。不大一會,小鬼子就找到了一個背風的山坳,就地利用條件修起了簡易的睡覺地方。
這小鬼子修的臨時住所還挺不錯的,在這個寒冷早春夜里,似乎還很暖和。躺下不久,內田一雄便向滕野問道。
“滕野。你到支那有多久了?”
“也有半年多了吧?但大多時間都在北平醫院里養傷,這老師您是知道的。”滕野老實的回答了內田一雄。
“是啊。我們畢竟還是對支那這太行山區不是那么了解,所以才不能做到‘如魚得水’。”內田一雄深有感觸地長長嘆息了一聲。
“老師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沒有做得最好?”回味了一會后,滕野才試探著回答了一句。
“滕野,你知道我為什么在這么多的學生中,特別的喜歡你嗎?就是因為你的聰明,善于用腦子。”內田一雄滿意的說道。
“可是。學生我卻辜負了老師您的栽培,到中國來后,一事無成還差點送了命。”滕野非常內疚地朝內田一雄致歉道。
“不,不。這是因為你頭一次就遇到嚴凱這個‘戰神’,這一切就不奇怪了。從這二天的情況看,這嚴凱確實是個值得我認真對付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