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是四明人啊。”沈思遠笑著問道。
“對。”
阮紅妝點點頭,但緊跟著問道:“我說話帶有四明的口音嗎?”
她心里有些疑惑,她自認為普通話很標準,不應該有口音才對,她上學的時候,還是校廣播站成員,歷屆迎新晚會主持人等等。
沈思遠笑笑,并未解釋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道:“畢業以后,為什么不留在四明,而是選擇濱海來創業啊?”
要是一般人,這樣跟阮紅妝說話,她估計早就不耐煩,不愿意搭理對方。
可是不知為什么,沈思遠說話的時候,她卻愿意耐著性子解釋。
“我家里本身就是從事航運生意的,而濱海作為港口城市……”
她從四明來到濱海,本意就是想要憑借自己,闖出一番事業,為了證明自己,也是為了一展抱負。
雖然在這過程中,借助了一些家中的資源,但是一般對外,她絕不會主動提起此事。
這就跟很多成功大佬,只說自己如何努力奮斗,劈斬荊棘,才有如此成就,絕口不提自己的家庭背景,是一個道理。
“小伙子,你很特別,你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能看到我的人。”旁邊老人向沈思遠道。
沈思遠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阮紅妝還以為沈思遠是在沖她笑。
老人又自我介紹道:“我是她外婆,姓蘇,叫蘇繡,你可以叫我蘇阿婆……”
“我們家紅妝人很好的,雖然平日里性格有些強勢,只是因為性格要強罷了,其實她洗衣做飯樣樣都會,她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我對她最是了解……”
很顯然,蘇阿婆也看出外孫女的反常,加上她年齡不小,也是應該成個家了,于是極力向沈思遠推銷起來。
阮紅妝還在說著自己的事,卻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蘇阿婆掀了個底朝天了。
“紅妝父母忙于生意,于是從小在我邊長大……”
“她小的時候,跟個假小子似的,剪了個短發,天天在學校里跟人打架……”
“直到上初中,才突然留起了長發,轉變了性子,越發像個小女生,開始我還以為她喜歡上哪個小男生,后來才知道,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患了癌癥去世了,她變得像那個小女生,應該是帶對方一起活著吧……”
“她明明是四明人,從小卻喜歡吃辣,也是奇怪……”
……
正說著呢,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呃,人已經來啦,不好意思。”
沈思遠聞聲回過頭,只是一眼,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眼前這人應該才是自己的相親對象。
因為眼前這位嘴角沾著一些蛋糕屑的姑娘,簡直就是放大版的豆豆。
看到她,幾乎就能想象得到豆豆長大后的模樣。
他剛剛心里還在暗自嘀咕,蔣文欣的本家妹妹,怎么會姓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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