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禮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戰士們的臉上掛滿了淚水,連瑾萱看了都震顫不已。
她甚至后悔自己鼓動丈夫復員,沒當過兵,不知道這份感情的真摯和深厚。
她只以為如當初大學畢業時的分離,以為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平息。
正如海天說的,他和這幫孩子們是過命的交情,為了他們他甘愿去死。
“老余回來,來成都找我。”這是海天在軍營門口跟林正交代的最后一句話。
越野車揚起飛塵,沿著來路駛去,把軍營的大門使勁往后面推。
瑾萱從眼睛的余光里發現,海天一動不動坐得筆直,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戰士們的呼聲越來越輕,終于被風聲蓋了過去。
“對不起,是我逼著你離開的。”瑾萱望了丈夫一眼,柔聲說道。
“不,別這么說,軍營里有幾百個像我這樣的軍人,而梁瑾萱的丈夫之后一個。”海天看著前方,一字一頓地說道。
說完之后,扭頭看了瑾萱一眼。放在檔位桿上的手忽然趕到一絲涼意,一顆晶瑩的淚珠落在瑾萱的手背上。
二人默不作聲,越野車一路回程,直至手背上的淚珠自然干透。
時間一絲絲過去,轉眼半個月了,瑾萱和海天每天幫著柳碧瑤打理些飯館里的小事,偶爾回到畫室作幾幅畫。
老余早上打來電話,和海天夫婦約好了會面的時間,二人打算在碧瑤家再辦一場宴席,一來慶祝團聚,二來自打成婚以來,還沒正式邀請過這幫生死與共的朋友。
柳碧瑤早早地掛出了打烊停業的牌子,留下一整天專門招待特戰隊的隊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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